死于匈奴草原。
长安城,未央宫。
自回到了长安以后,刘邦就一直高烧不退,经过御医伍康国的诊治后,伍康国悄悄告诉吕雉,陛下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救不过来了。
刘邦每天都需要浸过温水的毛巾绑在额头上来降温。就这样,每天刘邦坐在岸前审阅着奏折,内侍在一旁不断的给刘邦更换毛巾。这天,刘邦依旧像往常一样,强撑病体批阅奏折,忽然,他双眼锁定在一张奏折上,他仔仔细细的将那份奏折又从头看了一遍,本就憔悴的脸色现在看起来更难看了。
“哼。”刘邦猛地将奏折合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啊,真好啊。朕才想起来,樊哙你是皇后的妹夫,你也是个外戚!你现在看朕病重了,就也想图谋不轨了!”说着,刘邦朝旁边的内侍喝道:“去,把樊哙给朕叫过来!”
内侍一脸惊讶,樊哙如今不是领兵到燕地去了么,自己上哪去叫?可眼见皇帝眼睛瞪得这么吓人,内侍又不敢多问,忙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内侍走进来,刘邦以为樊哙被叫过来了,他“砰”地一拍桌案,抬起头喝道:“樊哙!给朕跪下!”刘邦忽然发现眼前来的这个人好像不是樊哙啊,他忙定睛看去,噢,原来来的是陈平。
“陛下?”陈平小心的看向刘邦说道:“陛下?您怎么了?”
“不管你的事。”刘邦怒气冲冲地说道:“朕要找樊哙,去把樊哙给朕叫来!”
“樊哙?”陈平一脸疑惑,他忙看向刘邦说道:“陛下您忘了?在淮南庸城的时候,您不是让樊哙领兵到燕国去捉拿卢绾了么。他现在人还在燕国啊。”陈平望着刘邦糊糊涂涂的眼神忙问道:“陛下您全忘了?”
“人还在燕国?”刘邦眉头紧锁地看向陈平说道:“卢绾那小子不是跑了么,那樊哙还去平什么乱啊?卢绾那小子都跑了,樊哙怎么还不回来?”
陈平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皇帝,他不由心中暗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说话完全没有逻辑啊。一面这样想着,陈平一边抬头忙问道:“陛下,樊哙怎么了?您这么着急让他回来?”
“哼。”刘邦愤怒的说道:“他现在看朕老了,想要图谋不轨了!他带了那么多兵去燕国平乱,但却迟迟不回来,这还不是要造反么!”说着,刘邦瞪向陈平喝道:“陈平!”
陈平心头一惊,慌忙跪下:“臣在。”
刘邦指着陈平说道:“你,带上朕的符节,现在立刻赶到燕国去,把樊哙的脑袋给朕送过来!”
陈平心下一惊,这怎么什么都还不确定,就要要樊哙的脑袋啊?可眼见皇帝今天如此反常,陈平又不敢多言,只好低声说道:“诺。”
刘邦从桌案前站起身说道:“嗯,你退下去吧。”
“诺。”陈平诚惶诚恐,忙站起身向外走去。忽然,只听耳边又响起刘邦的声音:“你等会!”陈平慌忙跪下,只听刘邦又说道:“樊哙是个武夫,你一个文人哪拿的了他的脑袋啊?让周勃跟你一块去吧!”
“诺。”陈平答应一声,忙站起身要出去,只听耳边又是刘邦的一声:“你等会!”陈平慌忙再次跪下,却半天没有听到刘邦说话,陈平心下疑惑,忙慢慢抬头看去,只见刘邦正拍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哎……朕想说什么来着……”想了半天,刘邦才抬起头一指陈平说道:“你和周勃现在就带上朕的符节,立刻就去,立刻把樊哙的脑袋给朕送过来,让朕检验!”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