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车,伸手将刘肥也拉了下来,二人说笑着向宫门走来。
二人说笑着走至宫门前,刘肥远远就望见了玉阶上站着的吕雉,于是他忙跪下拜道:“齐王刘肥,参见太后。”
吕雉忙快步走上来扶起刘肥:“此非朝堂大宴,乃是家宴,齐王不必如此。”
刘肥忙拱手再拜:“先帝驾崩,二弟年幼,国家政事皆要靠母后操劳了。”
吕雉再次扶起刘肥笑道:“齐王说的哪里话,国中大小政务皆要新君操劳,哀家只想落个清静悠闲,安度晚年罢了。”
刘肥忙转身看向刘盈笑道:“陛下但有何事只需一声吩咐,臣于齐国定然第一个响应。”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向宫中走去,吕雉看向刘肥笑道:“齐王此次入京怎么没把襄儿和章儿一并带来啊,哀家这当祖母的还没见过自己这两个小孙子呢。”
刘肥笑道:“刘襄刘章还小,齐国至京,路途遥远,等他们俩再长大一些,臣自当领他二人来京参见母后。”
正说话间,众人已到长乐宫中,吕雉坐下后,刘肥刘盈整理仪容后一同站在吕雉面前参拜道:“刘肥,刘盈恭祝母后寿诞,愿母后身体康健,寿比南山。”贺毕,刘肥站起身拱手说道:“闻听母后寿诞,孩儿在齐国为母后已备的寿礼。”说罢,刘肥转头对一旁内侍说道:“将寿礼献上来。”
不一会,内侍捧着一张彩漆玉盘而来,盘上盖着一张四方的红布。刘肥笑道:“齐国滨临东海,深夜之时,常有鲛人于大海礁石之上哭泣,滴泪成珠,光洁无比,可称为天下奇珍。母后请看!”说罢,刘肥上前猛地掀开红布,一颗颗精美的珍珠在玉盘竟排成了一个寿字,光彩夺目,引得在场众人一片称赞。
吕雉笑了起来,她挥手命内侍将寿礼收下后,看向刘肥笑道:“齐王真有心啊。”
吕泽在一旁说道:“寿礼已献,请陛下与齐王一同向太后敬酒。”
敬酒一词说出后,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刘肥的心头,他仔细回想着今天从城门外至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多次示弱于吕雉,难道还没有使其打消对自己的戒心么?可此时已不容刘肥再细想,桌案前的两杯酒盏已近在他的手边。
刘肥抬手正欲拿起左边的酒盏,一旁的刘盈突然说道:“大哥,你我二人该当换一下位置。”
刘肥看向刘盈道:“陛下,自古以右为尊,为人臣者该当在左。”
刘盈笑了笑道:“礼虽如此,然此并非朝堂大宴,而是家宴。大哥乃长兄,且从齐国远道而来,自当位于右侧。”
吕雉闻听此言,忙侧脸看向一旁的吕泽,吕泽忙走上前说道:“陛下即为天子,臣觉得无论大宴小宴,均当遵守礼法,还是陛下在右,齐王在左为好。”
刘肥忙说道:“舅父所言甚是,陛下今日在城门外亲自驾车,臣已是诚惶诚恐。现在陛下又要降尊于左,臣认为大不妥。”
刘盈笑道:“不必多言。”说罢,便将刘肥推向右边,自己站在左边:“手足之情,莫如兄弟。汉国泱泱国土,朕一直觉得只有咱们兄弟之间和和睦睦,国家方能强盛。”说罢,刘盈举起左边的鸩酒说道:“孩儿恭贺母亲寿诞!”说罢,仰头便要喝下去。
“盈儿!”吕雉大惊失色,忙站起身喊道。
吕泽慌忙上前一把将刘盈手中的酒盏打掉在地,鸩酒洒落在地,瞬间沸腾起来,泛起层层泡沫。
刘盈大惊,他忙看向吕泽,眉头紧紧拧成一团,眼神之中显然带着无法言尽的愤怒。吕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长乐宫中一时竟是鸦雀无声。
“早听闻秦酒性烈。”刘肥忙大笑起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舅父想必是看陛下尚未加冠成人,饮不得如此烈酒,故而将其打翻。”
此言一出,吕泽忙说道:“正是……正是……”
刘盈双眼狠狠怒视着吕泽,紧咬着下嘴唇不作声。刘肥举起右边的桂花酒面向吕雉笑道:“臣齐王刘肥恭贺太后寿诞!”说罢,忙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饮罢,刘肥拱手说道:“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明日再向太后请安。”
吕雉忙挥手强挤出个笑脸说道:“齐王请便。”
刘肥拱手退出去后。吕雉向宫内的内侍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去。”内侍宫女们退出去后。还不待吕雉开口,刘盈转身怒视吕雉,紧咬着牙关说道:“母亲,这又是为什么?”
吕雉忙说道:“盈儿,你为人如此仁义,将来怎能成就大事?”
吕泽在一旁也忙说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