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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重生仪式

面红耳赤,伸手便要推开他。哪知这个无赖竟越发紧地桎梏住她,灼热的呼吸尽数洒了她的脸上,还在不羞不臊地追问:“可以吗?”

芜歌羞恼地说:“不可以。”

拓跋焘却没脸没皮地闷笑出声:“只能可以。”说罢,他便吻落她的唇。在芜歌猝不及防时,这个无赖就已经撬开了她的齿,胡搅蛮缠地纠缠起来。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芜歌清晰地记得泰平王府的那个吻。只是,今日似乎与那日全然不同了。

哪里不同,她又无法言喻。明明都是衡量利弊后,觉得非这个男子不可,她才决然地豁出当下。

是拓跋焘不同了吧。那次,他是侵略和肆意的,这回是温柔和狂喜的。

芜歌并没回应他,或是说她思绪纷杂到忘了回应。她想到了泰平王府,又想到了建康宫和狼人谷。阿车的脸,狼子夜的银面具和拓跋焘的嬉笑,在她脑海翻来覆去地绞缠着,她只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都轻颤起来。

拓跋焘只当她是害羞,又怕自己的狂热吓到她,总算恋恋不舍地释开了她的唇。只是到底不舍,他又轻啄了一口,再一口。

芜歌只想驱散掉脑海里的纷杂画面。她问,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惊羞的轻颤:“拓跋,你真要出征了吗?”

“嗯,天亮就走。”提到别离,拓跋焘果然低落了。

“何时回来?”这句,芜歌是真心想问的。

拓跋焘想了想,只搂着她用力地摁在怀里:“看战况,朕是想速战速决。”

“走得这么仓促,军马和装备都置备齐全了吗?”芜歌微仰着头,担心地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担忧眼前男子的生死,还是担忧自己的前路。

拓跋焘只觉得心口像被莫名扎了一下,确然是心疼她眼眸里的期盼。他低眸,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眼:“云中沦陷,盛乐告急,军贵神速,朕只是率先头部队北上,鼓舞士气,后头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补给,阿芜不必忧心。”

芜歌的心稍稍安落。

拓跋焘又做回了讨糖吃的孩子,带着一丝疲惫,耍起赖来:“阿芜,朕有些乏,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陪朕歇会,嗯?”

芜歌顿时就心如擂鼓。虽然,早在去年腊月从狼人谷逃出来时,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和她的家人都寄居在这个男子的国里,她更是想谋这个男子的权势,为复仇铺路。

要有所得,就必有所舍。她其实都打算好了,必要时豁出这身皮囊。即便是方才,她点头回应他的思慕,也并非没做过这样的心理建设。

可真当面对时,她还是无措。她羞红了整张脸,几度欲言又止的羞乱模样,看得拓跋焘既欢喜又心痒。

他不想勉强她,笑着揉了揉她柔顺如瀑的青丝:“你想哪去了?朕知你们南方汉人有诸多礼数讲究,朕不碰你。朕就想搂着你好好说说话,睡一觉。”

不等芜歌点头,拓跋焘已将她打横了抱起。他故意带着点委屈的语气:“你我同居了这么久,你还不曾去过朕的房间。今日带你去瞧瞧。”

芜歌是个果敢的人,有了决断,便是刀山火海也只等闲处之。

可进了皇帝在这别苑的房间,她就有些后悔和犹豫了。

芜歌错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将自身给吞没了。脑海又莫名地回放建康宫和狼人谷的种种,她好生懊恼,她只想将那个男子和那张银面具统统从记忆和脑海中剜去。

他们有不同戴天之仇。他负心负情,娶了别人,又纳了那么多妃子美人。他哪里值得她守节忠贞?哪里值得她当下的羞耻和纷杂?!

芜歌如是想,便回应起唇舌间的缠绵来。她只想重新开始,在她心里,这场欢好,俨然成了她甩开过往,忘记那个人的重生仪式,哪怕她与身上的男子也只是露水情缘,到不了天长地久,她想,用一个新人去覆盖一个旧人,于她,怕是唯一可以释怀的重生方式。

“阿芜,我想亲亲你。”

芜歌不懂,这个男子为何每每都要这么没脸没皮地问出口。她又想起客栈那回,阿车也如是不依不饶地问她,她只觉得心口一霎似被撕裂开,疼得她双目都有些晕眩。可蓦地,她才发现心口的不是疼痛,却是那个男子的吻。

她顾不得自己的声音又多暧昧,只推着那个男子的脸:“不要,拓跋。”

“对不起,阿芜,朕不该跟你斗气,对不起。”拓跋焘的声音瓮在女子莹润的肌肤里,满心都是忏悔的疼惜。

芜歌不知为何眼角竟渗出泪来,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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