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正！我才是张正！”

这一吼，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又是在湖边。

湖边站着女尼，她正看着水中的月亮。

我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她回过头道：“你看这月亮美么？”

我冷哼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怒火。

“美个屁！全都是假的！”

水无月一怔，忽然笑了。

“对，全部都是假的。我的美貌也是，你的丑陋也是。你的和尚也是，你的道士也是。”

我顿时怔住。

水无月摇摇头，慢慢先湖边走了一步。

“这里没有月亮，一切都是空。”

她猛地向湖里一跳，我来不及阻止。

可原本会听到的落水声，竟也没有。

我跟着几步，仔细看去。这里没有水，也没有月亮。

……

此时，只剩我一个在虚无的世界里。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一个个无法回答的问题，紧紧贴住了我。

我很想逃开，但无处可逃。

四周已经变成了虚空，天上也没了月亮。

在这虚空里，我能感到的是无穷无尽的茫然。

我不知该怎么办，耳边却又响起刚才水无月的话。

“这里没有月亮。”

我扪心自问。

“那月亮在哪呢？”

我几乎陷入胡乱，猛地向虚空中挥拳。

挥了几拳，胸口稍稍平静。我又把轩辕剑拿了出来，精神却忽的一震。

既然水无月说一切是空，那么这虚空也是空了？

我忽然有所悟，手不自觉的举起剑，向虚空劈去……

打破虚空也是空…..

我忽然又想起五千言中的无。

这空是有，还是无？

一时间，水无月所说的、师父曾教诲的、和自己私下所看的只言片语，像碎片一样渐渐聚集了起来…..

在虚空中，在无中，生出了有。而这些“有”的碎片，拼成了一块地图，我忽然大有所悟……

……

再次回过神来，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

我还是在杨玉的办公室里。站在我面前的是杨玉和孔雀明王菩萨。

“恭喜仙王。”

孔雀明王菩萨双手合十，我也回了一礼。

“多谢菩萨帮忙。”

如今我的功力虽未恢复成巅峰，但却是领悟出了一套截然不同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