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两晃,幸是江南有力,才没有摔着,谢启夏也不敢太放肆了,开始用力的握着车把。谢启洋坐在草地上,冲她又是撇嘴,又是做鬼脸,开始谢启夏还应和他,到后来也就懒得理他了。
谢启夏骑的越来越顺,江南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松开了手,她也稳稳当当的骑了一圈,直到察觉没有人扶着,心里慌起来,才摔了一跤。“二哥,你也跟三哥学坏了!”谢启夏坐在地上揉着脚踝抱怨着,谢启洋则笑的要趴到地上去了。江南走过去,给谢启夏查看伤势,还不忘告诉她:“要是总有人扶着,你是永远也学不会骑车的,看你刚才,没人扶着不是也骑得很好嘛?”
这还是江南第一次正经和他们说话,谢启夏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害羞的挠挠自己的头说:“我就是害怕没人扶着会摔倒。”江南理解的笑了,谁在学骑车的时候都害怕摔着,但是不摔几次又怎么真正学会骑车呢。“摔得疼吗?”江南知道她的脚踝并无大碍,也就是硌着了有些疼,果然谢启夏点头了,被脚蹬子硌一下的确挺疼的。“那还想骑吗?”江南又问。“当然了!”谢启夏从地上跳起来,她以为江南看不起她要她放弃呢,“我还没学会呢!”“看!你不也不怕摔倒吗?”江南耸耸肩,指着她的发红的脚踝说道。谢启夏恍然大悟,“原来二哥在这等着我呢!”谢启洋背着手绕两人转了一圈,又装模作势的学学堂夫子捋一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粗着嗓子说:“嗯,看来二哥的确比我强啊!”逗的两人都笑了。
顺着三层洋楼的墙壁向上看去,就能知道在二楼陈翠珠的房间窗户里,有三个人正看着后院的这一幕。
谢庆华对谢启洋今天的表现很是满意,更是高兴江南能够逐渐融入这个家庭,他不由笑出声来,对一旁阴沉着脸的陈翠珠道:“你看启铭这孩子,越来越像谢家人了!”陈翠珠想说什么,但被管家沈从秋抢过了话去:“老爷您这是怎么说的,二少爷就是谢家人,怎么能说像呢?”被沈从秋这么子一说,谢庆华不禁更加高兴起来,他连忙说:“对对,你看我,这么多年了还不会说个话。”陈翠珠脸色更差了,她白了沈从秋一眼,沈从秋只作没有看见。
待谢庆华离开,沈从秋故意落后了几步,陈翠珠低声责怪他:“你怎么能替他说好话!”沈从秋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才拉着陈翠珠到了角落里,“我说太太啊,你没看见老爷刚高兴着呢吗?您要是现在跟他唱反调,明摆着惹老爷不痛快,何必呢?倒不如先依着老爷,以后再做计较。”沈从秋说完这话,觉得已经耽误的够久,怕别人生疑,只拍了拍陈翠珠的手让她好生琢磨,自己匆匆端了个水杯出去了。
沈从秋说的话陈翠珠不是不懂,就是一看到江南就没了理智,加上谢庆华的夸赞,更是不得了。现在想想又冷静了下来,倒觉得幸亏方才沈从秋用话拦住了她,不然这平白惹不痛快的就是她了。
谢启文对于这桩婚事倒是可有可无,在感情上他也没有什么必须的要求,而且在他眼里,谢家的利益要比自己的感情重要的多,尽管如此,他也会为自己一次恋爱都没有经历过就要娶妻生子而感到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