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忘记考虑,若是云枝求他呢?
清雨知他下了决心,他本就不在乎党派之嫌,何况霍子岩是云枝心里的人呢。她不情愿的让开路,她是担心陶野,却更担心江南屡次救助敌人会给他带来麻烦,可她也知道,江南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的。
云枝住在华安饭店已不是秘密,谢启文在本该属于蜜月的日子四处找二弟江南,传出去让人慨叹陈翠珠虽然德行有失,儿子倒是个宅心仁厚的,不愧为谢家的长子。他在江南经常出入的百乐门未能找到人,就猜想江南和云枝在一起,马不停蹄地赶到华安饭店正巧遇到江南送霍子岩出来。
“启铭,是谢家对不起你,爸爸和我很想弥补犯下的过错,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和我一起回去吧。”谢启文言辞切切,江南无动于衷,他最初回上海就不想在谢家久留,现在脸皮撕破,更没有必要回去,他现在考虑的是何时回南京去,如果可以,他再也不会回到上海。
霍子岩听他们说话不明就里,但是来不及多想,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向着这边走来,他必须离开。好在江南没有忘记他,看到陶野信步过来,他撇开谢启文,对霍子岩说,“霍兄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霍子岩暗松口气,他回到,“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记得来找我玩。”情况虽急迫,但表面上也需冷静,不让人看出破绽来。
霍子岩徐步离开华安饭店,陶野正看到他一个背影,“谁呀?”他不过是随口一问,“一个朋友。”江南也随意回答。“这位是……谢家大少爷谢启文吧?”陶野面色不善地盯着谢启文,令他浑身不舒服,陶野虽然没有见过谢启文的人,可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江南的大哥,终究是血脉相连,身上总有一股只属于兄弟之间的气质。
“是,谢大少爷。”江南阴阳怪气地,少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含着金汤匙,泡在蜜罐里长大,捧在手心里生活的人,谢启文是少爷,他不是。
“启铭,我知道你恨我们,就算你要报复我们,也要回谢家去才能有机会。”谢启文并不顾及陶野的到来,他一心挽回江南,甚至口不择言。
“谢启文,你太高看谢家了,我若想你们永无宁日随时都可以,何须回谢家!”江南撂下狠话,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人,但面对谢家的人和事,他一次次失控。
谢启文语塞,他曾暗中调查过江南,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做谢家的二少爷的。他托政界的朋友利用人脉网查探江南来历和养父母身份,最后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二少爷是真的,其他事无可奉告。”他无法想象江南该是何种来头会让那身居要职的朋友无可奉告,但也明白了现在的江南不是谢家能够惹得起的。谢启文清楚江南的话不错,他若是真的想要谢家怎样,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启铭,父亲已经老迈,身为谢家子孙理应……”谢启文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被陶野嬉笑打断,“那个,不好意思啊,谢大少爷,江南现在姓杨,是杨家子孙,和你们谢家没什么关系。”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谢家的私事!”谢启文终于正眼去看陶野,他省略了后半句话:你不要插手。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问你,谢庆华怎么不亲自来呢,让你一个毛头小子来算怎么回事儿?说明你们谢家根本就没有诚意!江南,我们走!”陶野不由分说地揽上江南的肩头,欲把他带有。
江南踟蹰片刻,打落了陶野的手,陶野郁闷地揉着自己的手,暗骂好心没好报啊。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向你还有谢家道歉,是我想得太简单,不过从今往后,我与谢家再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请你转告谢庆华。”陶野看着江南弯下腰去对谢启文鞠躬,他无比释然,能够向谢家道歉的江南,能够对谢启文鞠躬的江南才是真正与谢家再无瓜葛的江南。
谢启文站在原地,看着江南离去的背影,他已经被方才的一躬惊到,他不相信江南费劲心思,在他大婚之日让谢家颜面扫地,令陈翠珠无处容身,竟会道歉,他说他与谢家再无一分一毫的瓜葛,可是谢家已然因他而不得宁日,他们母子二人更是为此而饱受非议,怎么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的。
“你这个大哥不像什么好人,心思太重!”陶野摇头晃脑的跟在江南身后,他对谢启文的第一印象与常人相反,谁见到谢启文第一面都会觉着这是一个温温润润的少年公子,偏偏陶野看出了他侵入眼底的阴冷。也难怪,陶野的活计让他练就了一双揣摩人心的火眼精睛,每个人的弱点在他的眼里被无限放大,成为致命的利刃,洞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