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溪看着她紧皱的眉心，为她抚平，“笨女人，一命换一命，等你赎罪完了，我们就好好的。”

好好的……有可能吗……

季宸溪端详了路晓白很久，也没有离开，他的指腹略带薄茧摸上路晓白的脸庞，路晓白皱了皱眉，睁开一双淡漠的眼睛，盯着季宸溪，半晌回过神来，惊坐起来。

“你要做什么？”

路晓白淡漠的眸子里全是警惕，那一丝警惕的眼神，狠狠刺痛了季宸溪的眼睛。

他抓住路晓白的手问，“你就这样看待我？”

“不然呢？”

路晓白语气淡淡的，她看向季宸溪的眼神，不悲不喜，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是他们初见一样，不，初见的时候，她的眸子里还有恐惧。

现在，连恐惧都没有了。

只剩下淡漠。

季宸溪一愣，回过神，“路晓白，你不要逼我。”

“逼你什么？季宸溪，你半夜来我的房间做什么？”

“我……”

季宸溪一时说不出话来，路晓白忍着头的疼，嘲讽一笑，“来，让我告诉你，你是想趁我睡着了，一下掐死我？”

“路晓白，你闭嘴！”

“我闭嘴？”

路晓白笑了笑，乖巧的闭上嘴。

她看着季宸溪的眼神，无悲无喜，甚至像是在看陌生人。

这样的眼神让季宸溪恐慌起来，他宁愿路晓白恨自己，可是现在，她眼睛里无悲无喜，说明了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或者，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路晓白打了个哈欠，“季先生，很晚了，您不睡觉吗？”

“这是季家，我在这睡，怎么了？”

季宸溪呛声道，路晓白拉了拉自己的被子，闭上眼睛，声音淡漠，“当然没我的事，您开心就好。”

说罢，她拉过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