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时过境迁，有些事也该忘了。”

终于，傅爻川搁在咖啡杯上的指尖微动，他抬眸望着蒋怡然姣好的面容，“你很闲？”

“不，我一点都不闲，只是当时的我也算是当事人，权当我气不过吧。”蒋怡然站起了身，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可见隐忍的怒气，“既然傅总说忘就能忘，我也无话可说。恐怕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怀念过往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吧。”

傅爻川眸中微闪，一片涟漪掀起最后又归于平静，整个过程不过转瞬即逝，以至于蒋怡然根本来不及捕捉。

那件事是她能够傲然的最后资本，否则傅爻川根本不可能放纵她在这里侃侃而谈、指桑骂槐。可是如果，他早就放下了呢？

蒋怡然不禁发虚，语气也不如刚才那么强势，诺大公司都是傅爻川的，自己还要倚仗着他呢。而她也是这两天才从分部调过来，位置都还没坐稳当。“傅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忘了所以才……”

“够了，”傅爻川将她的话语打断，脸上显出不耐之色，“出去。”

蒋怡然知道他向来喜怒无常，虽然有点小小的特权，可是也不敢贸然造次。该说的她都说了，能在傅爻川心里头留个小疙瘩也是好的。

她乖顺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阖上，傅爻川将自己的身体陷入真皮座椅中，伸手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