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为使用时间长，表面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阴影，旧旧的，带着灰尘。

夏以沫突然整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再开口，就没有刚才跟杜珊说话那么针锋相对了：“你有被吓到吗？”

“啊？”夏以斌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才不好意思说的抓抓头发：“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夏以斌点头，说：“嗯。不知道。”

“为什么？”

“其实……”夏以斌努力的思考了一下，脚步慢悠悠的，看着脚下的塑胶，慢慢开口：“不是每个人都会很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不是吗？”

夏以沫一脸“什么鬼，听不懂”的表情。

“姐，我的意思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爱恨分明的。大部分人，是像我这样的。”

夏以斌很认真的解释说：“你看，我会觉得杜珊很可怜，会觉得她也不错，但是当她说有了我孩子的时候，我真的很慌。我不认为自己能养活一个孩子。能养活杜珊。说白了，我觉得这样谈恋爱就挺好了，但要是上升到家庭层面，我就会想逃。”

说着，他看一眼夏以沫的肚子，吞了吞口水说：“我很佩服你说要就要的勇气。但我不是你。我不确定。所以我不知道。”

“你觉得自己对杜珊没有那么强烈的喜欢？”夏以沫淡淡的问道。

夏以斌点头，苦恼的说：“你说喜欢吧……好像有一点，你说真要在一起吧……又好像差了一点。哎呀，这种感情真的好难描述。”

是啊，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感觉有点儿恋人未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