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朗微微一笑:“确实有人带恩公来此,其中有一位女子也确实姓唐,也有那位周壮士,还有一位陈少侠陪同!”
言毕,公孙俊冲正疑问这个陈少侠是哪个,忽从屋外走进一人,向公孙俊冲施礼道:“正是!在下道教陈轩,公孙兄,你好。伤可好些了吗?”
公孙俊冲认得此人,他便是那夜的执符青年,后来追蛇而去,不知如何来了这里?连忙回应:“多谢陈兄挂心,伤已无碍。”
本来想再问一句‘陈兄如何来此?’却是没问。公孙俊冲还算聪慧,一猜便知,多半是自己晕后,这位陈轩参战助拳。又想到那一夜陈轩曾用符咒击退双蛇,便料想他参战后,多半是胜了,然后救下自己来此。
想到此节,公孙俊冲便起身施礼道:“多谢陈兄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五内!”书中暗表,公孙俊冲所猜大差不差。
只见陈轩还礼道:“公孙兄客气!”然后又打趣的说到:“在下和公孙兄实在有缘,实在有缘。”
闻听此言,公孙俊冲不解其意,便再次躬礼言道:“恕在下愚钝,不知陈兄所谓何意。”
陈轩笑了笑,言道:“嗯,不知公孙兄可还记得,约七、八年前,当时公孙兄身染疾患。令师便来三清无为殿,请家师出手医治,说巧不巧,当时家师便带了在下一起前往落虹村,便和公孙兄有缘一见。”
公孙俊冲就此想起,那年自己大病,欲生欲死。昏迷中几次转醒,确实是道教掌教徐凌子医治自己,隐约记得当时在徐凌子身边见过一个约十五、六的少年,记忆并不真切。
之后公孙俊冲大病痊愈,徐凌子已然离去。方云傲自然告诉公孙俊冲是道教掌教救其性命,只简单说了一句:“徐掌教带人来过,治好了你的病,如今已离去。此恩情你日后有缘,必当谢过!”陈轩当时不过一随身道童,方云傲自然不会特别说明。
公孙俊冲想到此节,再度施礼:“原来是故人,当年陈兄和令师救我性命,尚不曾言谢。今日蒙陈兄再度援手,再造之情必当回报。”
突然公孙俊冲懊恼不已。原来自己大病之后,初时自然感恩,但随着年月日久,竟是逐渐淡忘了。之前在五胡峰上,已然见过徐凌子,却忘了拜谢救命之恩。徐凌子前辈高人,长者之风,自然不会把这种琐事记在心中。
想到此节,公孙俊冲悻悻低语一句:“公孙俊冲,你是当真该死!”
却听得陈轩说道:“公孙兄实在客气,在下绝非公孙兄的恩人。当年是家师救你,今番这次,却是那位唐姑娘救得你!”
公孙俊冲一直惦记此节,却不曾有机会问,急忙言道:“陈兄,在下正要询问,唐姑娘和周大哥,可还安好?对了,刚才陈兄说是她救我,此话何意?”
陈轩回言:“说来惭愧,公孙兄昏迷之后,在下方才赶到。数日来在下一直追寻着两格妖孽行踪,却始终慢了一步。在下虽有能驱退妖蛇,却无法歼灭或者擒拿。哎……”
顿了一下,陈轩继续说道:“……那赤蛇退走后,唐姑娘便为公孙兄吸出蛇毒,方才救治你命……”
公孙俊听了此言,甚是感激,忽然心下闪过一丝莫名之动,一瞬便逝,急忙问道:“那唐姑娘可是无恙?”
陈轩微笑道:“公孙兄安心,唐姑娘无恙。虽然为公孙兄吸出蛇毒后,也便晕了过去,不过在下便将二位带来此处安歇,唐姑娘昨日便醒了,一切安好!”
书中暗表:赤蛇被击退之后,周大昌和陈轩都想替公孙俊冲吸出蛇毒,但唐思遥非要强执此事。原是她生性硬气,不肯受人恩惠,认为公孙俊冲替自己挡下一咬,自己替其吸出蛇毒,便算是彼此还清,两不相欠了!
众人均不知:想那赤蛇毒液厉害,撕咬常人,登时毙命,哪还有缓机容旁人吸毒解救?若旁人若毒液占唇,也有毙命之危。
好在公孙俊冲自大病之后,体质异常。遭那赤蛇撕咬后,毒液虽入体却不受其毒害,只是普通的皮肉之伤。若不是公孙俊冲异体对毒液有所缓化,那唐思遥帮其吸出蛇毒时,便有性命之危!若如此说来,反倒是公孙俊冲无意中又是救了唐思遥一次,只叹无人知晓其中内情。
公孙俊冲自己也不知此节,听闻陈轩之言,方才安心。言道:“如此就好!对了,陈兄,那在下又昏睡了几日?”陈轩回道:“不过两日!”
公孙俊冲点首:“那唐姑娘现在何处?劳烦陈兄引路,在下必当亲自言谢!”陈轩想了想,便说:“自当如此,若公孙兄身疾无碍便好!”
一旁的张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