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画输于小可!”
听罢,公孙俊冲猛然记起那夜在清风山,与任品轩、狂梦无生对饮时,任品轩确实说过一句两年前品轩遇到两位高人,输折了画与剑这两艺,岂敢再继续狂谬。
公孙俊冲竟想不到,今日遇到的这个吴道玄便是胜了任品轩丹青技艺之人。
“他竟将这画当做胜负之彩头!”莫五娘忽然厉声问道,吴道玄连忙回应:“并非如此,任公子将此画看得极为重要,本来任何人讨要他必然是不给的……”
莫五娘问得急,吴道玄被逼得急,前半句话一口气说完,停顿一下,继续言道:“……此事全怪小可。任公子固然画作无数,但另小可悦目者寥寥,唯有此画,小可极为赏心。其风骨细腻、姿态韵合小可未必能为……”
莫五娘哼了一声:“这个自然,任公子也许画技不如阁下,但就此画而言,天下无人能胜了他!”
吴道玄忙言道:“正是!小可也是这般想的,便舍了脸皮,想任公子讨要此画端摹,本来约定为期三月必当奉还,岂知后来种种事端,直至今日才来还他,不想已过两年有余,哎,小可失信了!”
莫五娘忽然又问一句:“阁下可曾问过任公子,这画中女子是谁?”
“任公子只说此女子姓莫,故而方才小可斗胆问言姑娘。”吴道玄口中回应,心中却想:此女子不是你自己么?
公孙俊冲猜吴道玄多半不知莫家有二女之事,又想到九仙门变故,叹道:“哎,原来如此,可惜物是人非,吴兄晚来一步……”
吴道玄听罢方问:“公孙兄此话何意?”公孙俊冲愿提及此事,连忙言道:“在下想问,此画应是任公子两年前所作了!”
吴道玄摇首:“让小可看,此画怕是已有七、八年之久!”
莫五娘听罢一惊:“这画是七、八年前所画!”
公孙俊冲先问到:“吴兄是如何瞧出的!”自己又看了看画像,言道:“是了!这画中莫姑娘甚为年轻,应是七、八年之容貌了!”
吴道玄言道:“小可看得不是画中人之容貌,而是这纸张!”
公孙俊冲听罢不解,吴道玄继续言道:“我朝作画写经,多为宣纸或硬黄纸,唯有此两纸有经久之效。其中宣纸为青檀所纸,色泽素白。硬黄纸则为黄蘖所作,纸色泛黄且有通透之效。瞧这纸卷年久褪色范有黄愠,多半是硬黄纸陈设七、八年之久方有此效。”
“吴兄对纸张倒是观察甚微!”公孙俊冲赞道,吴道玄摇首:“小可常年笔墨丹青,对纸张、砚台、墨汁染色、笔毫颇略有研究而已。”
莫五娘将画卷好,收入怀中,言道:“此画本是我的,你也不必还给任公子,给我便是!”言毕又向公孙俊冲道别,领着游龙帮一干人马货物,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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