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趁着花千树不注意,冲着顾墨之顽皮地挤了挤眼睛。
顾墨之会心一笑。
花千树等了半晌,顾墨之方才抱着小花生从花丛里出来,小花生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小花生果真拉肚子了,我带他去抓点药。”
小花生紧搂着他撒娇:“我不要吃药,不要!”
花千树原本以为这小家伙许是装的,听顾墨之这样说,有些焦急:“昨夜里特意叮嘱你要少吃肉,你就是不听,就要让你吃点苦汤药,才能长记性。”
一厢说,伸手去接,小花生只搂着顾墨之不肯撒手:“舅舅,我不吃药。”
顾墨之无奈点头:“好,不吃。”
“娘亲会逼我吃药,我跟你走。”
顾墨之又一口答应:“好。”
花千树严厉地喊:“东风!”
这是生气了。她一生气,就会叫他的大名。
小花生委屈地瘪瘪嘴,瞬间浓密卷翘的睫毛上就挂了眼泪:“我只是想吃王婆婆煲的汤。”
哀兵必胜,厨艺又是花千树的短处。
饶是练了五年,也做不出王妈的手艺,只会一些家常饭食。
顾墨之当和事佬:“那我带他过去玩半天,让王妈按照大夫给的方子煲汤给他喝,肚子稍微好一些再送回来。”
略微一顿,又加了一句:“我已经派了人守着九歌郡主,不会给她通风报信的机会,你尽管安心就是。”
花千树知道,今日铁定是走不了了,无奈地点点头,叮嘱道:“好吧,去了千万不要给舅舅添麻烦。”
小花生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脆生生地一口答应下来,与适才的有气无力判若两人。
花千树在心底暗自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一大一小欢喜地走了。
花千树自顾发了一会愣怔,便轻叹一口气,收起了桌上的书信。
一只信鸽从院子上空飞过,径直向着上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