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几乎全身都被固定在匣床上,如僵尸一般,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
看到这样的惨状,采娟愈发担忧起义妁的处境来,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还好,看到义妁的时候,采娟松了一口气,义妁和杨怀三在一个普通的牢房,没有那么多刑具戴在身上,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定罪的原因。但牢房的环境也不容乐观,以前关押过的囚犯屎尿都留在了这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味。采娟找到狱卒,给他一些铜钱,让狱卒给义妁和杨怀三换了一间干净的牢房。
采娟冲进去就紧紧抱住了义妁,哭声不止,义妁拍拍她的后背,反而安慰她,说不用担心她。
白大婶也在一旁抹眼泪,哽咽着说:“多灾多难的姑娘,让大婶好心疼!”
这几日,白大婶也一改往日的嘻哈模样,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狱卒走了过来,催促道:“有什么话快说!抓紧时间!”
等采娟和白大婶都说好了,郑成议才走了过去。
义妁不忍他看到自己狼狈脏乱的脸,低下头去。
郑成议却用手轻轻地托起了义妁的下巴,柔情的目光里含着难忍的悲痛。
“义妁,请你一定要挺住,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还能有什么希望呢?张麻子的尸体已经化为灰烬,再也找不到证据了。”
这时,郑成议悄悄地凑到义妁的耳边:“明日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我来劫狱。”
义妁吃了一惊,刚想劝阻,狱卒来了,冷冷地说道:“时间到了!”
郑成议走出了牢房,义妁意味深长地唤道:“郑公子——”急切、哀怨的眼神暗示他,千万不要来劫狱,否则会害了他自己。
郑成议心意已决。
郑成议走后,义妁把郑成议要来劫狱的消息告诉了杨怀三,杨怀三瞪着大眼睛,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恐惧,良久,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说的是真的?”
义妁点了点头,表情却相当凝重。
这时,那个狱卒又走了过来,喂了一声,说道:“你过来。”
“叫小的吗?”杨怀三怯声道。
“不,叫她。”狱卒指了指义妁。
义妁回过神来,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你过来。过来,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