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卷,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卢氏说完,神色匆匆地走了。
已经两天过去了,没有等到卢氏任何的消息,义妁心灰意冷,采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来没希望了。义妁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准备离开桂宫。按照规定被刷下来的乳医三日之日必须全部离开皇宫,其他的乳医都含着眼泪伤心地离开了,就剩下义妁了。在这节骨眼上,尖酸刻薄的秋娥时不时来挖苦一下义妁:“像只癞皮狗,赖着不走。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采娟剜了秋娥一眼,恨不能撕烂她的嘴巴。
是啊,卢氏与我无亲无故,凭什么费尽周折与权势熏天的令丞大人作对,而帮助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乳医呢。这样想着,义妁终于决定要离开桂宫,也许此生与太医院无缘,那么也只好回到扶风,继续做一名普通的大夫。
采娟却抢过义妁的包裹,拦住她的去路,不准她走。
突然,采娟眉毛一扬,兴奋地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义妁云里雾里。
“让你留在太医院的办法啊。”
“采娟,别胡闹了。”义妁不信。
“你先别管,跟我来。”
说着,采娟拉着义妁的手飞奔。
来到太医院,找到崔府志,采娟跪在崔府志的面前恳求道:“令丞大人,奴婢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奴婢请求把我的名额让给义妁。”
“什么?”崔府志惊怒道,“你把太医院当什么了?你说让就让?岂有此理!”
义妁也大吃一惊,以为采娟有什么办法,不料却是这样幼稚可笑的办法。
“大人,义妁的医术比奴婢高多了,把奴婢留在太医院是一个浪费啊。大人!”
“可恶的丫头!竟然无知到这种程度!赶快离开,要不然连你一块轰出去!”
“大人……”
采娟还想恳求,义妁强行把采娟拖起来,“采娟,你何苦如此!”
采娟被义妁拉出了门外,劝慰道:“别犯傻了采娟,这样做不值得。”
“可是,我只知道该走的是我,而不是你!你的志向在这里,而我只不过是陪着你来罢了。”
“命里无时莫强求,命该如此,我有什么办法,一切随缘吧。”
“我舍不得你,义妁。”
义妁替采娟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再来。你好好干,皇宫不比家乡,要收敛一下你的个性,学会保护自己。”
“义妁,你不要走哇……”
采娟呜呜地哭起来。
从太医院到宫门,义妁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此刻只要义妁再跨出去一步,她就彻底走出了绿树红墙的皇宫。她站住了,回头一望,热泪汪汪,她真舍不得啊。这三个月来,为了熟悉各大宫殿的位置,不管有多累,每天黄昏她都要在宫里转悠,已经熟悉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留恋皇宫,不是为了锦衣玉食,而是壮志未酬。太医院的药书房是她做梦都想进去的地方,可至今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她还没有资格。她曾经在皇家图书馆石渠阁徘徊了很久,她想那里面一定也珍藏了很多医学典籍吧。
宫门守卫不耐烦地看着她们,呵斥道:“要么出去,要么进来!杵在门口磨叽什么!”
采娟紧紧抓住义妁的手:“义妁,义妁……”
“采娟,别这样,松开手啊……”
就在这时,沈婉芬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快,快,义妁姐,药长大人有急事找你!”
采娟拉着义妁的手匆匆赶到太医院乳舍,只见里面已经聚满了人,崔府志也在场,见义妁到了,随即就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由于疏忽,医官在誊写录取名单的时候漏掉了义妁的名字。也就是说,义妁和她们一样正式被太医院录取了,义妁不用离开皇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义妁也快晕头转向了,卢氏微笑着向她走来,告诉了她一切。
原来卢氏查卷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她去恳求医官的同意,但令丞和副令丞严词拒绝。不得已,她只好趁崔府志不在的时候,偷偷地进入了档案馆,找到了义妁的答卷,与她料想的那样,义妁的答卷堪称完美,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出色的答卷,可批阅的结果却让卢氏大吃一惊,只见卷末写着四个大字:无稽之谈。看得出来,那正是崔府志的笔迹。
因为有了底子,卢氏找到崔府志理直气壮要求查阅义妁的答卷。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