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
陆医生进了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刚要按关门钮,听到单元的防盗门响,陆医生便按住了开门钮。
可是等了一会儿,既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听见脚步声响。陆医生摇了摇头,难道是最近太累,产生幻听了?
最近有一个危重病人,治是治不好了,可法律上不允许安乐死,病人家属也强烈要求抢救,弄得他很头疼。
从感情上,陆长帆可以理解,但从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来讲,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已经注定无法治疗,都不是‘治愈’的问题,而是无法治疗的病患,为什么还要让他受病痛的折磨?同时还在耗费着人力物力。
这是一种资源的浪费。但问题是,虽然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面对所谓的‘道德观’,谁都不敢将这个道理直白地说出来,否则一定会被某些喜欢站在道德高点上的‘喷子’喷死!
或者在被喷死之前,就会引发激烈的医患矛盾。
陆长帆松开了开门钮,用两手的食指按摩着双耳的听宫穴,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
在合拢的那一刻,洁净如镜的电梯门上,倒映出陆长帆的身影,而他的身后,骇然站着一个比他矮一头,满头白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