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戚风也跟拓跋纯说了,而且说得更多。
拓跋纯录了音,因为懒得用脑子记,回家后就放给季青岚听,听完之后,季青岚沉默着点头。
戚风分析得很合理,张昭有可能是事先就跟鬼煞门有接触,也可能是回家看孩子的时候才被鬼煞门找上,反正陪同张昭的鬼差是被袭击了,虽然没有损伤,但鬼差说对手很厉害,只是不想伤他而已。
另外一个觉得戚风分析得有道理的原因,是顾乘风还活着。顾乘风一直想查顾氏双杰的事,如果顾氏双杰真是死于法术界某人之手,那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难道留着顾乘风解闷儿吗?这不合情理。
很可能真相就是当年的无极上人极其厉害,顾氏双杰跟无极上人拼了个两败俱伤,被无极上人打散了命魂,而无极上人也因此战受了重伤,潜伏了百余年,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五等甲级,还要靠吸食活人的阳气来修炼。
但愿是这样,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管对谁来讲,这样的真相都是最完美的,因为没有别的牵扯。
拓跋纯蜷着腿,侧倚在沙发里吃着葡萄,季青岚看着她问道:“开追悼会时你怎么面对乘风?”
拓跋纯瞪眼答道:“又不是我对不起他,什么叫我怎么面对他呀?我不理他,就当不认识他!”
季青岚笑,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真能说到做到才好。
第二天上午,顾乘风和楚凝香都接到了通知,下午一点给张昭开追悼会,所幸丁茂并没有来,也没打电话,估计是因为顾乘风要价儿太高,要么是因为肉痛还没做决定,要么是去咨询别的大师了。
到了会议厅,一进门儿就看到拓跋纯站在角落里,清瘦了些许,单薄的身影有些孤单,顾乘风扶着楚凝香跟相熟的人打招呼,没人提到拓跋纯,大家都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殷幕云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香槟,微笑着招呼:“顾哥、凝香,你们来了,阿纯回来了,你们不过去打个招呼?”
楚凝香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顾乘风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纯小姐回来了?”
言外之意是你能看见,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乘风很尴尬,其实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戚风说阿纯不想见他,但这种场合,以前他们又那么‘亲密’,阿纯可以装做不认识他,但他不能装做不认识阿纯。
就算不牵扯谁辜负谁的问题,他是男人,在这样的场合儿,总要有个男人的样子。
顾乘风说道:“我刚看到,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殷幕云带着嘲讽的笑意,注视着顾乘风和楚凝香向拓跋纯走去,背后响起殷雅茹的声音:“好心思。”
殷幕云回头,笑着唤道:“姐。”
殷雅茹看着阿纯那边说道:“幕云,你知道为什么顾乘风有了楚凝香,阿纯却还是不爱搭理你吗?”
殷幕云叹了口气,答道:“知道,我太花心了。”
“不。”殷雅茹摇头:“戚风也花心,但阿纯不讨厌他,我也不讨厌他。”
殷幕云皱眉:“那你说是为什么?”
殷雅茹答道:“因为你是个没脑子的搅屎棍,你觉得你是在给顾乘风和楚凝香难堪,实际上你是在往阿纯的伤口上撒盐。”
殷幕云不高兴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你亲弟弟。”
“幸亏你是我亲弟弟。”殷雅茹白了他一眼,端着酒杯走开了。
看到顾乘风和楚凝香走过来,拓跋纯心里难受,身上发颤,想哭,想冲上去大声质问顾乘风,为什么选楚凝香而不选她,想打楚凝香一顿,然后抱着顾乘风歇斯底里的痛哭,打他咬他!
走到近前,顾乘风极度尴尬地说道:“回来了?”
拓跋纯极力地控制着,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回来了。”
顾乘风咬了咬牙,介绍道:“阿纯,这是我未婚妻楚凝香。凝香,这位是纯小姐,复姓拓跋,单名一个纯字。”
楚凝香微微低头:“纯小姐好。”
拓跋纯咬了下嘴唇儿,挤出一抹笑意:“你好,你叫我阿纯就行了。”
楚凝香不知道再说什么,拓跋纯扫了一眼她左手上的钻戒,故作调侃地说道:“这么小的钻石呀,乘风你也太小气了吧?”
楚凝香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了钻戒,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觉得亏欠拓跋纯,她可以向任何一个女人宣示她顾夫人的身份,唯独不敢向拓跋纯宣示,即使她也曾当面向大小姐示威过,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