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响动,就算以前唤她,即使她不应声,也是会回头看着他的。
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一点动静,安安静静的,静的可怕。
姜程颐突然很慌乱,伸手握住顾槿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姜程颐抿了抿唇:“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是不是又操心其他事了。”
紫苏暗自垂泪,心里沉闷:“殿下,姑娘走了。”
“……”姜程颐缓缓抬眸,看着顾槿的眉眼:“不……”
姜程颐扯了扯嘴角:“她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
紫苏突然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温柔的自欺欺人的话。
温柔的让人心碎,也温柔的让人闻者落泪。
紫苏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姜程颐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想哭就哭吧!”
“总不至于,她走了都这么安静,安静的可怕。”
紫苏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姜程颐却是半响无言,好想石化了一样呆在顾槿床檐边,握着那双手。
好像还是在那日牢房里,他这么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姜程颐看着顾槿沉睡的脸,笑了笑:“她临走前可有话留下?”
紫苏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将顾槿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姜程颐低低一叹:“还是这样,总是不考虑自己。”
“她给所有人留了退路,唯独没有给自己留,走的安安静静。”
紫苏低低抽泣,握紧手里的比翼。
姜程颐轻抚上顾槿的面孔,比情人还要温柔:“是不是你早就有了必死之心。”
姜程颐抿了抿唇,放下顾槿的手,从她发间抽走一根发簪,正是那朵红色珠花。
是顾槿最长戴的一只,姜程颐将珠花放进袖中,淡道:“你不曾留下任何话给我,也不曾送我东西。”
“如此,这个就当作你就给我的吧!”
姜程颐缓缓看向天空:“我会按照约定做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