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兰被带入了地府阴司,在十殿阎君的审问下她终于道出了实情,她言
道:“不是我,是有人逼我的,望大王明见。”于是说出了以往。
原来吴子兰的丈夫王二宝本来家境贫寒,娶了吴子兰后二人要过生计,于是王二宝就想到做些买卖来维持家境,可他并没有本钱,想去借钱,但他的亲戚朋友都借不出钱来,有可能是见他们穷,借了还不了本,都不愿借,若是遇见个阔亲戚,谁都会抢着借钱。王二宝为了能养活此家,逼不得已,只得去求郭远山,这郭远山不单只开肉铺,还在此县开了不少买卖,有酒楼客栈,盐粮米铺,有钱庄当铺,秦楼赌坊,并且他还放印子(放印子就是放高利贷),很多人因生活所迫,不得向找郭远山借钱。
王二宝向郭远山借钱,郭远山毫不犹豫,一口应下,当即拿出二百两纹银,你别看借的痛快,可要还就难比登天,王二宝哪懂这些,他回家就租了个店面,做起粮米生意来,可他哪知这店面也是郭远山名下所有。
一个月后,王二宝没想到上门来收租的居然是郭远山,这可大出他的所料,郭远山一收就要十两租银,并且还要他还所借钱两的利息,四十两,这一共就是五十两纹银,虽然不多,可对王二宝这样做小买卖的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一个卖米的一个月才挣三四十两纹银,生意好些也就五十来两,这一个月就要还五十两,可要了王二宝的命。
王二宝苦苦哀求郭远山延期还债,好话说尽,头磕了上千,郭远山这才松口,只要王二宝每月还四十五两纹银就可,这虽然少了五两,可对王二宝一家来说至少每天能吃上饭,这借钱的利息是还了,可要还本下辈子也还不上,没办法,吴子兰这才托人找门路,来到女囚牢做狱卒,做狱卒也属衙役,虽然没有俸薪,可每月有十两工食银,这样存个一两年就可把本钱全部还上。
然而就在吴子兰刚进女囚牢的第三个月,张三娘、马富与马贵,也就是张月、房文方与冯思远便来到了此县,当晚张三娘被关入了女囚牢,然而在她被关的当夜郭远山就来到女囚牢,找到了吴子兰,给了她一包软筋散,命她想方设法让张三娘服下这软筋散,吴子兰先是不肯,说:“这害人之事我不能做。”
可郭远山威逼道:“怎么,你不肯,你难道忘了你还欠我二百两没还吗?!你若不肯,我可要拿你女儿去春香楼抵债。”
吴子兰听言大惊,忙道:“你可别乱来,若你动我女儿我可要告官。”
郭远山笑起道:“你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能告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啦,这事你必须给我办成,不然的话,你看这是谁。”,说着有两人架来了一人,并抱出了个熟睡的小女孩。
吴子兰一瞧带出的二人不正是自己的丈夫王二宝和女儿王雪儿吗,她顿时三尸神失,七魄落零,失声道:“你把他们怎么了,快放了他们。”
郭远山冷冷笑道:“呵呵,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你若把我交代的事办成,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回到家中,并且你们欠的钱也一笔勾销,如若不然明日说不定有人就会在某处发现你丈夫的尸体,你女儿也会被卖入春香楼中。”
吴子兰听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而郭远山扔了张字条,让其按上面所写去办,之后扬长而去,吴子兰失魂落魄地拾起纸条,痴愣愣站在那里,脑中空茫一片,如落荒漠,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她失魂了一夜,思量了再三,为了自己的家人,她一咬牙,心一横,紧攥着那包软筋散,回了女囚牢,她低头往张三娘的牢房走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软筋散给其服下,来到牢门前,她往里望了眼张三娘,心中不由得“砰砰”慌跳,如踹百兔,她哪做过这等害人之事,犹豫了再三,在牢门前徘徊了良久,她实在想不出法让张三娘服下,于是转身又往回走。
然而她刚转身就忽见一个人影立在眼前,她叽愣打了个寒战,忙抬眼望去,发现居然是詹铁花,她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詹铁花何时到此,慌的差点将手中软筋散掉落,她不敢直视其眼,只得低头不语。
詹铁花望了吴子兰良久,可并未起疑,她忽然对吴子兰道:“吴子兰,你去给张三娘送碗稀粥,别让她饿着。”
“啊!”吴子兰一愣,忙答应了声,赶忙从詹铁花身旁挤过,吴子兰去了伙房,准备好了一碗稀粥,此刻她心乱如麻,忙左右顾望了眼,见四下无人,便慌促促拿出软筋散倒入了稀粥之中,用勺子和了又和,而后忐忑不安地端给了张三娘,当她从张三娘的牢房走出时已记不起自己是怎样来的,又怎么把稀粥给的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