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言道:“我知道你必是去见了那人,不过是个被封印的恶人,你还是不要再见他为好。”
说完这句,灵羽再不愿说起这个话题。
无奈,很多时候,人总是容易产生逆反心理,灵羽说了这番话以后,浣妍反而更想去见那惜莲人,看他每每芝兰玉树一般挺立的身姿,背对着她静静望着一池白莲,有时会弹奏着器乐箜篌、七弦琴,有时吹着萧管,有时拍着鼓,咚咚声响快过浣妍心跳的节拍,有时候他还会手执一只铃铛,口中一边吟诵着,一边适时地震铃一响,悦耳动听,一池白莲醉。
他总能及时听到她的脚步声,然后转过身,唇角笑开,眉眼上扬,一颗泪痣灵动生光,额角的暗红纹饰也跟着妖娆起来。
尽管这样的邪气,浣妍却无论如何不能将他与“恶人”二字联系在一起。他的眼神清澈见底,一眼看见他的寂寞与无奈。
这种感受,浣妍很能体悟,她在水明泽上的时光,有很多年岁不也是如此,没有从於歧山搬下来之前,她长年累月地守在烟波殿,哪里也不能去,很少有人与她说话,那时的她也是寂寞和无奈的,但好歹有漓戈洌溪可以不时相见,而眼前这人,又能有几人与他相见?
与他几次的对话间,浣妍早已知道这一千多年,他除去灵羽每日送酒,再没见过任何一人,他其实更为悲苦。
每每想到这里,浣妍总会忍不住想起青峨山秘洞中死去的神兽媪,它亦何尝不是如此,最后宁愿以死来终结这种孤独和寂寞。
浣妍曾问及他会否认为死去便可解脱,他却摇头,只说为着一个人,他断不会死,他要活着,等到再见那个人的一
。
浣妍没有问那人是谁,却知道那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活着的理由,这便是如生命一般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