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睹,再瞄向敖嫣公主,就见她眼神变幻极快速,看着漓戈时温柔缱绻,看向她时却有些气恼,但碍于漓戈在旁,却还强作温顺地忍耐着,故而脸上的神情别扭得可爱。
浣妍暗叹,这敖嫣公主虽然娇蛮了些,但却是个将喜怒都写在脸上的人,这般无心机,其实也是个好姑娘,若与漓戈一处,或许能让他的生活更热闹些。
所以,这么几天以来,浣妍每次见到敖嫣公主皆是笑脸相迎,那敖嫣公主倒也热情回应,将一码事归一码事,浣妍便越加喜欢起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了。
有时候忍不住在走之前与她说说话,她便会十分开心地说起漓戈的好脾性,她想看雪花飘飞在海水里,漓戈便为她施术做了来,她激动地快要从海里翻腾出来。
“我说天姬啊,你知道么,雪花落在海水里就会化了的,可是漓戈仙君就能让它们在海水里飘飞,蓝蓝的东海水里面下起了雪,你说可不是一个奇观,专为我而生的奇观!”
“还有,天姬啊,你见过从一把琴上飞出的水流么?漓戈仙君就能做到,他用一股琴弦粗细的水流串了一条珊瑚项链给我,挂在脖子上很是消汗呢!你能想象么,一股泉水在你的脖子上,打着圈儿的流淌着,带着滚圆的珊瑚珠咕噜噜地转着,整个东海的仙人都看傻了眼呢!”
……
浣妍每每皆是含笑地听着,她原本担心漓戈为了她被迫留在天庭里会有些憋闷,如今,有了敖嫣公主变着法地找些事情让他做,想来他便不会太闷了。
只是若不是她问起敖嫣来,漓戈却是一个字也不与她提起的,没有抱怨,也没有欣喜,好像有关敖嫣,他总是不会有什么情绪一般。
浣妍只能感叹,这个漓戈实在是个太淡的人。
于是,眼前,这个太淡的人依然保持着他淡的风格,浣妍从他怀里下来,敖嫣一副很败兴地样子问道:“天姬怎么来了?”
浣妍还没张口,一旁的漓戈开口道:“她掉下来了。”
浣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个足劲,她从没想到,漓戈逗笑起来倒也不赖,尤其一脸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来,真是很有喜感。
看见浣妍在笑,原本还耷拉着脸的敖嫣瞧着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