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主事之人的身份来压我!哼,你不让我去,我也总会想到办法去的!”
说完,妍舞气呼呼地跑开了,留下浣歌无奈地站在原地,与辰远尴尬对视。
“对不起,小妹脾性顽劣,让殿下见笑了。”浣歌开口道。
“为何不愿去观礼赴宴?”许久没说话的辰远问道。
浣歌一愣,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这次赴宴这样抗拒。
是因为怕再见某人,或是某只歪狐狸么?
浣歌摇摇头,甩开脑子里险险就要出现的那一星半点的绛红色影子。
她已经许久没有再想起他,现在更不愿再想起,五百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想得透彻,她与他,不过是前世一个虚无缥缈,没有结局的梦境罢了。
有时候,做一场梦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现在的她,已经付不起,那么,就该早早地将这梦清扫个干净。
只是,她从来都不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定力,如果再次见到那只歪狐狸,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又做起一场梦来。
就像方才浣溪亭内,听见尘永说起,那日她跳崖之时,那个只来得及扯断她一片裙角的,竟是那只歪狐狸,她的心还是禁不住一阵跳动,以致于手中的酒杯滑脱。
再次听见他的名字,她依然无法做到淡定自若,就更不敢设想再次见到他的脸。
既如此,那相见争如不见。
心头思绪理清,浣歌礼貌回道:“永伯身体欠佳,不便出行,洌溪不喜热闹,而我们姐妹二人才化形出世不久,修为根基未稳,阅历尚浅,实在不宜离开水明泽,贸然前往他处,辜负帝后一番美意,还望帝后包涵。”
一番样板话说下来,瞧见辰远神色渐渐落寞起来,浣歌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上一世,辰远这个哥哥,对她十分厚待。
怕忍不住落泪,浣歌急急道别,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辰远黯然道:“如此,明日我便归去天庭了,还请浣歌姑娘代我向尘永前辈转达问候,老前辈既要静养,我便不去与他此行多做打扰了。”
明日就走?浣歌忽然有些不舍,辰远来水明泽送喜帖待了这么多日子,她一直回避询问洌溪送喜帖的那人是谁,而洌溪向来不是个多事的,也未主动告诉她,于是,她到今日见了辰远才知道竟是他。
只是,才一见着,他便要走了,前世烙印在心底的兄妹之情终于让她有些不能自已了。
“二殿下不必急着回去,赴宴一事,且容我再思虑几日。”
话音落,辰远脸色一亮,浣歌松下一口气,飞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