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相慰。”浣歌含笑道。
“在下竺唯,敢问姑娘如何相称?”
“浣歌。”
“呵呵,浣歌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今日来此,可是来竺唯之处可是有事?”
“自是有事,才特来拜会。”
“那,还请姑娘随在下进寒舍一叙。”
竺唯收起七弦琴,优雅站起身,做了个相邀的手势后,率先进屋。
浣歌怔怔看着一袭白衣,挺直的腰背,淡然的仪态,心上还是忍不住将竺唯和漓戈的影子化作了一起。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果然如俞鲤所说,这个竺唯公子为人十分低调,但浣歌更像将这种风格形容为淡淡的,如漓戈一般那样淡淡,似乎对什么都不十分在意,只求身心自由惬意即可。
屋内甚至没有一把椅子,浣歌只好摸着一张竹床坐下,而竺唯在一张竹案上将琴仔细放好后,便随后拿来一块竹皮编织的圆垫在竹案前面向浣歌盘腿坐下。
四目相接,浣歌又有些失神,这双好看的晶蓝色眸子,像一汪深泉,温润澄澈,总是让人没有负担地感受着它的润泽。
“浣歌姑娘?”竺唯出声叫醒浣歌游离的神思。
浣歌尴尬地笑笑,琢磨了一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竺唯公子与细柳姑娘相识?”
竺唯犹疑一番后,含笑点头。
浣歌又默默组织了下语言,鼓起勇气道:“那细柳姑娘对公子之心,公子可是知道?”
竺唯敛住笑容,“姑娘何出此言?”
“实不相瞒,我与细柳姑娘乃是要好的姐妹,所以她的心事我约莫知道一些,但也十分担心公子对她是否也是真心?”
浣歌分不清楚,这个问题是为了俞鲤而问,还是为了自己而问,重新看见漓戈的脸,她也开始对竺唯和细柳之间的这番情愫了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关切。
竺唯眉头紧皱,似是疑惑,似是莫名,半晌,他缓缓开口道:“我想浣歌姑娘有所误会,或是细柳姑娘并未向你如实相告,我与细柳姑娘相敬如宾,其实并无男女之情。”
浣歌一愣。
竺唯继续道:“我久居林海并不与外人结交,那日偶遇细柳姑娘,第二日她独自上山,与我商议,每日午后前来我屋后采集我亲手种植的灵草以作修炼之用,而她便送我一些搜集来的曲谱以作酬谢,大多时候她只在屋前放下曲谱便自行去屋后采摘灵草,并不常照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