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毕竟洌溪最在乎的就是漓戈,如今有一个和漓戈如此相像的人出现,她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洌溪。
“呵呵,原来两位相识?”竺唯分别看了浣歌和洌溪一眼,朗声笑道。
洌溪仍然死死地望着浣歌,直让浣歌觉得浑身像扎了毛刺一般难受不堪,好半天,才期期艾艾道:“洌溪,我……”
“呵呵,既然两位已是相识,那便再好不过,且一同进寒舍一叙吧!”
竺唯很有眼色,也很会打圆场,洌溪看了竺唯一眼,极淡地笑了一下,转身进屋,浣歌也随之在竺唯若有所思的目光里怏怏进屋。
屋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座椅,洌溪平日十分讲究的人,也只能无奈地在床榻上座下,浣歌望了一圈,也只能厚着脸皮挨着洌溪坐下。
浣歌觉得洌溪很明显是生气了,可是自她认识洌溪以来,他的情绪从来没什么波澜,她委实不知道要如何好言与他修好。
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令一种人生气,那就是平日总是没性子没情绪的人,因为对于他们,你常常有种老虎吃天无从下爪的无力感,他们没性子,所以你没法迎合,他们没情绪,所以你没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浣歌偷偷觑了洌溪一眼,却见他忽然皱起了眉,久久地凝视着屋门外。
顺着洌溪的目光看去,浣歌意识到,他和洌溪进屋这么许久,却怎么不见竺唯进来?
疑惑间,洌溪猛地站起,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直直向屋外冲去,却在距离屋门处两步的地方被生生弹了回来。
屋门处被下了结界,像是一堵坚硬无比的无形墙壁,连洌溪和她两人的修为都无法撞破。
洌溪将浣歌从地上扶起时,两人忽然发现,整座竹屋正在发生着剧烈变化,原本的床榻,竹墙,竹篾编织的圆垫子悉数不见,像是屋外刮起了旋风,将它们全部抽离一般,眨眼间,两人已身处在一片空旷黑暗之地,而明明原本屋外正是艳阳高照的白昼。
手腕被捏得更紧,浣歌听见洌溪道:“这不是一般的结界,你跟紧我,我们两人千万不可走散,否则,孤身一人,便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