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江湖对着广蒙世子看了一眼,广蒙世子微微一笑,而唇角的笑意,有一丝的满足和一丝的悲伤。
广蒙世子起身,回了和端木彻住的那间屋子。
端木彻正坐在g头打坐,他听到了广蒙世子走进来的声音,他从他的脚步声里,听到了一丝沉重,想必,湖湖察觉了广蒙世子的心声,暗中提醒了广蒙世子吧。
端木彻装着不知道,洗漱了一番之后,躺在了g上,而广蒙世子躺下来之后,反反复复,一##夜未曾合眼。
到了第二天,钟江湖等人要启程,老树洼村的村长一再挽留他们多住几天,钟江湖等人说有要事,不敢太多逗留。
临别前,老树洼村的村民都送了钟江湖等人一些路上吃的玉米面饼子之类的食物。
钟江湖和端木彻一行人,朝着广王爷用来盖王府采罚木头的深山而去。
几日之后。
行到了快要接近深山的地方,在路上的一个歇脚小店停留了下来。
店家养了一头肥猪,正好刚刚宰杀。
钟江湖三人很久没有吃到荤腥,闻到了肉香,自然被激得口水直流。
店里有十来个南来北往的客人,大家都争着要吃猪肉,但是店家却说,自己家的小儿子要办喜事,这半只猪是要送到女方家里去当做彩礼的,所以只能卖半只。
这十几个客人都掏出银子,放在了店家的手里。
“我要十五斤,放上香叶八角和茴香,汤水要烧得干干的,好让我带在路上吃。”一个粗矿大汉对店家说道。
“我要十斤,我也是要带着路上吃的,烧好后,帮我用干荷叶给包起来。”
“我要一斤,只在店里吃。”
一时间店内因为这半头猪而乱纷纷。
这个年头,按照律法,宰杀耕牛是触犯律法的,但是乡间产猪的数量也十分的少,所以大家都比较稀罕猪肉。
广蒙世子掏出了一些银子,送到了店家的面前:“店家,给我们蒸四斤猪肉,两斤堂食,两斤打包带走。”
“哎呀!哎呀!”店家为难了,“客官们,我只能出售半只猪,不够你们分的。各位客官想办法匀一下,怎么样?”
“匀什么匀,我就要这么多,一星半两都不能少。”那个粗犷的汉子一瞪铜铃似的眼睛,欺凌弱小似的,用凶悍目光巡视着店中其他的客人,凶冷地说道,“既然店家拿不定主意,那我就帮店家选一选,一些客人就不用吃肉了。”
钟江湖和端木彻等人,都双手抱xiong,看着眼前这个粗犷的男人,看他接下来会出什么幺蛾子。
男人欺凌弱小地看着众多食客,专门指着一些弱小单薄或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斯文人(比方端木彻广蒙世子之流)。
“你……你……你……还有你……还有门口的那三个……你们就不用吃肉了。就这么办!”粗犷男人自以为是地说道。
他霸道的行为,到将店家弄僵在原地了。
“凭什么我们不能买肉吃?我走了几天路,走的都不是大道,没遇到像模像样的店铺,所以一直没吃到什么荤腥,现在我两腿虚虚的,我必须要吃点肉才能生力气。”一个满脸风尘的小个子很委屈地说道,继续挤上来,要买肉。
其他被那个粗犷大汉点到名的男客们(除了端木彻钟江湖他们之外)这些人都挤了上来,他们都很是不服气:“是啊,凭什么我们就不能买肉吃,我们又不会少店家一分钱。”
说着,这些被粗犷男人点名的客人,都朝着粗犷男人围了过去。表示愤慨的情绪。
一旁观看的钟江湖道,“看来,一场冲突是难免的了。”
果然那帮被点名的食客朝着粗犷男人围过去的时候,粗犷男人忽然冷笑了一声,顺手抄起了店家搁放在一旁的扁担,呼呼地舞了起来,扁担将一些食客打得七颠八倒,叫声四起。
见那些食客都吓得避逃开去,有的严重一些,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之后,粗犷男子一手抓着扁担,将扁担在身旁一竖,典着肚子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就你们一群没有用的人,还想吃肉?****还差不多。”
店家吓得已经躲在一旁没了主意,这时候,这一群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食客又不死心地聚在一起,他们看向了端木彻彻和钟江湖等人。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不知道被欺负的时候,要团结一心么?”其中一个说道。很显然,他们是嫌钟江湖他们三个人作壁上观,没有一起对付粗犷大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