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赵大川那雁过拔毛的性子,要是这两条大黄狗冲出来伤着他,指不定他还怎么漫天要价呢。
李婶见他进来,眼泪淌得更凶了。不过高启明却没了声,只是一个劲儿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松口,喉间的抽噎声不时溢出来。
他知道,阿爹不喜欢见自己哭。阿爹总说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别总跟个大姑娘似的哭。
高启明抹干净眼泪站起来,可他毕竟只有十来岁。被这么一吓,那是想要收住哭就收得住的?刚抹去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过高昌大叔的注意力全在李婶这边,他看也不看的把手里的鱼塞给高启明,又瞥了一眼门外路过的那些明显表情不太对劲的路人。
“孩子他娘,这是怎么了?”高昌大叔在肩上搭的布巾上擦干净手,和我一起将李婶扶到厅内用来临时休息的稻草编成的垫子上坐着。
李婶白着脸六神无主的望着高昌大叔:“方才那个赵大川过来收上供的保护金,说、说他亲自跑一趟要多收钱,还说……”她看了一眼抱着两条鱼可怜巴巴的站在对面的高启明。
缓了口气,李婶接着道:“还说我们家启明吓着他,要加钱……若是不给,就要让咱们的启明去战场打仗。”
“……”高昌大叔闻言气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