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脸色一白,仍然不死心,“爷……爷……奴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叫雅诗出来吧。”竹青也懒得跟这老婆子废话了,直接让她叫雅诗出来。
“爷……雅诗她……”听到要叫雅诗,刘妈妈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连忙想法子推脱。
“去给本少叫啊!”竹青的身子猛然往前探,惊然拍着桌子。
刘妈妈触及到她冰冷的目光,忍不住瘫软在地,“爷,爷您稍等,奴家……奴家这就去,这就去。”
刘妈妈爬起来,马不停蹄地去叫雅诗过来了。
“爷,雅诗来了……”刘妈妈伫立在榻前,将雅诗扯了过来。
“哥……”雅诗眼眶一红,盈盈拜礼。
“雅诗,快起来,你受苦了。”竹青连忙将她扶起来,二人寒暄了一番。
“雅诗啊,妈妈说你签了卖身契,赎金要两万两,是真的吗?”
雅诗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妈妈,忍不住踉跄了两步,“妈妈,你,你怎么能污蔑我,我明明只跟你签了卖艺契约,违约金八千两罢了,哪来的两万两。”
说着,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契约甩在刘妈妈脸上,“妈妈,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
“我,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忘了么。”刘妈妈讪讪地为自己打圆场。
“妈妈,本少不想听废话,”竹青突然站起来,将一沓银票甩在桌上,“这是八千两银票,人本少带走了。”
说着,竹青拉着雅诗,带着那丫头下了楼。
竹青刚刚走到楼下,刘妈妈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下来。
“慢着!”刘妈妈现在二楼栅栏边上,冷眼瞧着几人,“你以为,我妃萱楼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日,银票你拿回去,人给我留下。”
竹青转身,弯了弯嘴角,“哦?那妈妈是执意跟本少过不去了。”
“哼,这位大爷,你打哪来回哪去,别在这儿给我耍横,总之,这人,你今日是甭想带走的!”刘妈妈双手搭在栅栏上,狠狠地看着竹青。
“不知道妈妈知不知道,作死两个字怎么写,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不作不死!”竹青毫不脸红地把云槿的话拿来用。
“妈妈,你若是不想闹出人命的话,就给本少识相。人,本少今日是要定了!”
“我也告诉你,你要带走人,休想!”竹青话落,刘妈妈是立刻接了上去。
“好!”竹青松开雅诗的手,一手拎起一把椅子,猛的朝二楼扔过去,刘妈妈瞳孔微缩,下意识地闪身,那椅子从她耳边轻轻擦过,掀起的微风也挠着她的耳朵。
“放肆!”刘妈妈狠狠地敲着栅栏。
“你才放肆!”竹青走进几步,“区区一个青楼的老鸨,也想跟本少叫板,你给本少提鞋都不配。今日,本少就要让你知道,长了一双眼睛,到底是干嘛用的!你,去把那老太婆给本少抓下来!”
“是!”竹青右边的习武纵身一跃,跳上了二楼,像老鹰拎小狗一样把刘妈妈拎了下来,扔在了竹青面前。
身为云槿的大丫头,竹青对付人也有一套。
竹青抓起刘妈妈的头发,让刘妈妈不得不因为吃痛而抬起头看她。
“本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惹怒本少,可是你偏偏不听,你说,我是割了你的耳朵呢,还是挖了你的眼睛呢?或者……本少两个同时满足你?”竹青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置深渊。竹青跟云槿待的久了,“坏”的东西基本上都学会了。
“大,大爷,奴……奴家错了,饶了奴家吧,求求您……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家这一次吧……”刘妈妈仰着头,带着哭腔求饶。
“哼!”竹青冷哼,“你放心,本少不会杀了你,杀了你,还脏了本少的手。但是,本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等着吧。我们走!”
竹青带着习文习武,雅诗还有那丫头一起走出了妃萱楼,正欲上马车,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折了回去,踩在躺在地上的刘妈妈的胸口上,大声喊到,“妃萱楼,还未****的姑娘们都下来!”
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二三十个丫头,全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个面露恐惧,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你们,谁愿意跟本少走?”竹青负手站在她们面前,“我数到三我就走,愿意跟上的就跟上。”
“一。”
“二。”
“三!”
竹青看也不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