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他真的在生气。

“随便，反正你已经生气了。”宋果果的声音明朗如春，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她的脾气有多好，只是商惊羽却听出来了，她那轻快的声音中，明明带着嘲讽。

是的，嘲讽。

她在嘲讽他什么？

“我还可以更生气。”商惊羽的神情没有变，手上却开始有了动作，狠狠将宋果果往怀里一拉。

那圆润有肉的小身子就像棉花糖一样靠了过来，柔软无骨，手感好得让商惊羽不忍放手。

事实上他的确没放手，即使看到宋果果不耐烦的眼神和极力挣扎的身体，商惊羽的大手依然像钳子一样，紧紧捆着宋果果的一双手腕。

“放开我。”宋果果眼里没有任何的惊慌，她只是盯着商惊羽的眼睛，冷冷地。

气氛因为宋果果的冷漠而变得更冷，几乎快要冻结了，商惊羽突然变得狂怒至极，他无法忍受宋果果这样没有感情的目光，修长的手指狠狠一抓，宋果果肩上的衣服就被扯掉了，连带着里面的打底无袖T恤也一样没能幸免。

商惊羽这样一抓一扯，宋果果半个香肩外露，白皙柔软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跟黑色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咳咳……”悬默和小黑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低头干咳了几声。

商惊羽倏地转身，用宽阔的后背挡住了宋果果衣衫不整的身体，目光冰冷地直视着门口的两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呃，我们敲了门的。”悬默的语气很无辜，他刚刚敲了几次门才进来的，难道里面没有听到吗，而且他平时也是敲两下门就会自己进来，今天敲了知道宋果果也在这里，所以他特地敲了四下。

“是，是的。”小黑的头垂得更低了，想起前两天把少奶奶跟丢的事情，小黑的老脸实在抬不起来，他都觉得没脸见商惊羽了，但商惊羽却没有辞退他。

“放下。”敛起眸中的怒火，商惊羽的脸上依然带着非常慑人的气势，“出去。”

“好的。”悬默暴汗，如果他的手还有空闲的话，一定会擦几把额头上的冷汗。

跟小黑一起放下东西之后，两人一前一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商惊羽的办公室。

就算有人倒贴钱让他们进去，他们还只要钱，不进去呢！

刚刚小黑和悬默带来的全都是衣服鞋子之类的，宋果果也看见了，大步走到一堆袋子面前，一件一件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全铺在沙发上，一件一件的评头论足，“貌似是我的尺寸，但是这些衣服怎么越看越不顺眼，这不是三姐那个弱智爱穿的衣服吗。”

宋果果的眉头因为看那些衣服，越来越皱，然后转头看向商惊羽：“为什么你的人会给我买这么没有品位的衣服，你的人也没有品位吧。”

“他们只是按照你以往的穿着款式给你挑的，将就吧。”商惊羽也皱皱眉，有些不悦宋果果这么说，他倒觉得这些衣服还不错，刚刚看见的时候，还考虑给悬默和小黑加薪，因为他们带来的每一件衣服都比宋果果身上穿的这身好上千倍百倍。

至少肚脐是包在衣服里面的。

阴沉着脸，商惊羽的目光有意无意瞟着宋果果小巧的肚脐，用几近无情的语气说：“比你身上这件连肚脐都盖不住的破布好多了。”

“无所谓，反正你不是在嘲笑我，三姐也就这品味了，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看上她们几个。”对商惊羽的评价不以为意，宋果果本来也不喜欢现在这身衣服，真的像破布，她也开始受不了了，“算了，勉勉强强可以吧，哪里可以换？”

“洗手间。”往前一指，商惊羽的嘴角狠狠抽了几下，品味？就她这样也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品味？还说他看上她们几个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确定不是在贬低自己吗？

“哦。”不管商惊羽的语气有多冷淡，宋果果都无所谓，随手拿了一套走进商惊羽指的那扇门，进去把衣服换了。

换上新衣服，清清爽爽地走出来，可宋果果却不怎么喜欢，不时拉拉袖子，拽拽帽子，嘴里嘀咕：“这什么破衣服。”

怒瞪着商惊羽，宋果果十分不满：“给自己老婆穿这种弱智儿童才会穿的衣服，你真有面子啊！”

“我宁愿老婆是弱智儿童，也不要她打扮得像站街女郎。”毫无惧色地迎上宋果果冒火的美眸，商惊羽不咸不淡地回答。

“你才是站街牛郎呢！”什么意思嘛，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人，刚刚那身衣服虽然不怎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