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低声喃喃道，“知道了。”

宋怀英面色更温和了些，自顾自的往里躺了一些，“还愣着干什么，深夜了，过来休息吧。”

白英点点头，飘到了床边，乖乖地躺在了将军身边。

两个根本无法对话的人，却真的像是在面对面交谈一般。

明明亲密无间，却让人觉得有些悲伤。

宋怀英拿出了聚魂珠看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贴在心口放好。

他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

等了一会儿，宋怀英微微红了耳朵尖，温柔却悲伤的道。

“英儿，今夜，便算作我们的洞房花烛好不好，不然这间新房实在是有些可惜了，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应。

如果英儿在，应该也不会同意吧，小家伙什么都不懂，小家伙不爱他的。

想着这些事实，明明眼里有着自嘲，宋怀英却仿佛身边真的有人，脸上似乎带着大婚那日的喜庆，轻声道，“夫人，休息吧。”

烛火未熄，窗户上的鸳鸯窗花，在篝火下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白英看着自言自语的将军，这段时间将军经常这般自言自语，她都听习惯了。

可洞房花烛吗？

夫人？

白英躺在将军身边，本该无知无觉的魂魄，仿佛感觉心里有一丝暖意。

这一丝暖意到底是属于什么情绪，白英不清楚。

她对将军的感觉，在魂魄消失之后，每天看着将军的一幕幕，心里在发生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变化。

作为不需要睡觉的魂魄，或许是听到那句洞房花烛。

白英没有离开，就这么在将军身边躺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