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两个少女表演了节目,一个写了梅字,一个弹了琴,听起来也不错。
事实上,敢于人前演艺的,都为露脸,没有哪个想出丑的。
齐菲也算是看得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太后,臣女觉得,今天这赏梅,该有咏梅,舞梅,歌梅,才是应景,太后以为呢。”
齐菲定睛细看,却正是刚才在梅园中见到的两个红衣少女之一。
也不知道她是谁。
“原来是京城四绝之一的华千金,既然你这样提议,想必已有了主意,说来就是。”太后好像很和善,笑容可掬。
原来是华如玉!
齐菲不禁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个华如玉怕是比张芝兰小几岁,看样子,就是一个少女,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身形还未长成,有些单薄。但是灵气十足,这股子的机灵劲还有初生牛犊的精神可是很招人喜欢的。
尤其她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那如梨般的清甜更不用说了,齐菲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却不实,她边说边顾盼神飞,那眼神好像就扫过了她和端木希奇。
她到底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端木希奇呀?
“臣女以为,今天不由大家来咏梅花的诗,接龙下去,在座不分长幼,愿意接的,便可以接下去,便是不成一首诗,至少也该出一付对子,也不辜负这满园的好花好景吧。”
“你说的倒有趣,一听也有趣,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接龙哪里起,哪里止呢?”太后来了兴趣。
“当然由太后给我们起个头呢……至于大家怎么个顺序往下接,也请太后划个道才是。”华如玉谈笑风生,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有十多岁。
若是自己怕是就不成,齐菲拿起一颗果子扔进了嘴里,还真酸,她皱着眉头又丢进了一粒,越酸才越好!
太后闻言呵呵一笑:“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把戏,我是老了,不过,我倒记得去年谁写的一首诗,只记了一句开头的,咱们接龙也罢了,别弄得太苛刻,图一乐如何?若是当真有千古绝句,哀家倒也会差史官记下一笔来,流传后世,你说如何?”
华如玉拍着手:“好哇好哇,请太后赐句。”
“你这个小丫头,跟你娘亲一般调皮。”太后笑嗔着,“那哀家就先抛砖了,这形容梅花的…… 冰雪林中成此身,不同桃李出凡尘。”
“太好了……”华如玉高呼出声。
其它的人也叫好。
齐菲听了暗暗点头,这诗还可以吧,其实就算是她随便说了一二三四五,大家也都会喊好的。
接下来,太后顺手一指:“从第一排开始,每桌出一人对诗,吟雪花的诗也好,对子也罢,图一乐,别怕出丑,哀家已经出丑了,你们还怕把哀家比下去不成?”
她指的那排桌子正好是齐菲他们这一排,只是前面还有几张桌子,端木希少没有来,但张芝玉正在那第三张桌子上,齐菲与她的视线正好对上,不禁火花四溅。
齐菲忙收回了视线,傻子才和她对视。
第一桌上坐的本该是太子与太子妃,此刻却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身边有一个女儿,也算是秀气有余,美丽不足。
那是谁家的,她不认识,却听得那个妇人说不会做诗,下面的人继续。
太后心情不错,便就应允了,不做诗的,便往下传。
轮到少王妃的时候,她没有客气,做了一首梅花诗:“万树寒无色,此处独有花。香闻流水处,影落帝王家。”
还不错。
齐菲也点了点头,又吃了一粒果子,酸得她这个爽。
华如玉象个主持人一样,看着少王妃的下一桌,也就是齐菲的隔壁,齐菲并不识得,那人随便吟了一个对子,也无新意。
终于到了齐菲这桌,齐菲根本不怕,看向端木希奇,心里想,这件事情他出头总不会有错的。
他在她的心里已经是无所不能了。
他们还没开口研究,华如玉却笑盈盈地上前一步:“七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姐姐绝色,以前总听人说姐姐画为一绝,若为鲜花可引蝴蝶,若为泉水,能生清风,今天我想请姐姐为我们画上一株梅,不知道会不会引来蝴蝶蜜蜂?”
齐菲挺了挺自己的腰身,那目的很明显,自己现在是非常时期,做不得画的。
她未开口,太后却道:“如玉这样一说,哀家倒也来了兴致……你进宫这么久了,哀家竟然没有眼福,当然,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