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您要说什么，快些吧。”

“材儿，到底怎么回事？”齐菲又问了一遍。

端木材低声开口：“我与太子相遇，太子让我跪下，给他磕头，我磕了，我知道他是太子，尊贵不可侵犯，可是我跪完之后，他说……说我们都是野孩子，该滚出皇宫去，孩儿没有反驳，想着回来跟娘亲说，但是没有想到，他说……他说娘亲是鬼魂。”

端木材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低。

齐菲明白，刚才为什么他宁可受委屈也不愿意为自己辩论了。

他是在保护自己！

齐菲心疼不已，同时感叹端木无忧怎么变成了这么恐怖的小孩儿。

他说自己是鬼魂，那么也就是他知道自己是原来的齐菲，那他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感激吗？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那个孩子的心灵，或者，他一向都是如此，之前的全部是伪装？

齐菲只觉得后背一阵的恶寒，她宁可相信他只是小孩子妒嫉调皮而已。

齐菲没有办法直接忤逆皇太后，她找斐天理将端木材带了出宫，好生安排。

端木材走的时候倒没有特别难过的表情。

齐菲心里想，若是自己，怕也不会太难过。

另四个孩子被宫人带回冷香院了，说是太后要给他们上教习课。

看着他们临走时的眼神，齐菲很是揪心，自己的菲儿现在下落不明，这几个孩子又是这般隐忍，她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是不是没有希奇，她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