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也正生气呢。
“勋儿,不是我挑剔,女孩儿家活泼些不是坏事,可三姐儿实在是太过了。”
姜老太太无奈的靠在大迎枕上:“她那些名声,有几分是自己真本事,有几分是外头虚捧的,你是探花之才,未必分不清。”
“母亲,儿子知道了,让您费心了。”姜统勋恭谨的应道。
“捧的太高了,若是一朝坏了事,家里的几个姐儿不是都带累了?”
姜老太太见儿子懂事孝顺,心情舒缓了些。
她继续道:“她八月里的生辰,在此之前便少些出府去,你这个做爹的亲自去说,也免得她记恨我这个做祖母的。“
“母亲,三姐儿是爱名了些,但本性不坏,对您这个祖母,心中一直很是濡慕。”姜统勋替女儿说好话。
姜老太太叹息一声,到底没有将晚上那女孩儿不耐烦她教导,撂脸子离开的事说出来。
到底还年前,即使极力掩饰了,那怨怼之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得知自己竟然被禁足了,姜敛秋跑去姜统勋诉冤枉。
比起祖母来,她对这个在官场上八风不动的父亲既亲近又畏惧,是万万不敢使性子的。
如此,姜敛秋只一个劲儿哭求,间或说些祖母怎么会不喜自己的,自我怀疑的话。
这般可怜形容,姜统勋却看的心底发凉。
他在朝堂上什么鬼蜮伎俩不曾见,什么口蜜腹剑的话没听过,女儿这明褒暗贬,暗地里指着祖母偏心的话,哪里听不出来。
姜统勋还记得那小村子里,自己在那里养伤的那段经历。
虽然只是短短几月,可是他不是背负家族,坐卧行走都不能有丝毫差错的姜家二公子,当朝探花郎。
只是一个普通的,被人爱慕着,悉心照顾着的青年。
珠儿那样善良单纯的性子,怎么生出的女儿,既不像父母,也与姜家人不太一样。
难不成是认错了?
这念头在姜统勋脑海中一闪而逝。
怎么可能?
那些信物齐齐整整,年月都对得上,一定是敛秋在钱府生活许多年,耳濡目染导致本性偏移,姜统勋打消心底荒唐的念头。
“父亲,你......你怎么了?”
姜敛秋眼角还有泪意,但看姜统勋神色不对,便不敢再哭。
看女儿这患得患失的模样,姜统勋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他忍不住放宽禁足的条件:“你祖母疼惜你是真,不要胡思乱想,你若是在家里寂寞,可邀了亲近的姐妹来说话。”
半辈子只得这一个女儿,他多看护些好了,以姜家的门楣,谁还能欺负了去,不能太苛责了,姜统勋思衬道。
还是不能出府么?
姜敛秋垂眸掩了眼中的不满,心中却是对姜老太太愈加不满。
她出不了府,还不能让旁人来邀么?
【作者题外话】:这章有点甜,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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