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小子的反应!”
“过来,这恐龙愿意挨揍,你们就成全她啊!”说完,扬长而去。我感觉自己立马就进入了地狱,疼痛酸麻的感觉一涌而来,仿佛一下子没挺过来,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爸妈都过来了。妈妈的眼睛哭得跟两颗桃似的,估计都好几天没休息过了。
“好了,冉冉已经醒了,你休息一下。”爸把妈硬给扶到了另一张病床上,让妈妈躺一下。
“今天几号了,爸?”我小声地问,怕惊动了妈妈。
”23号,你都昏睡了两天了。我们一接到电话就从襄樊赶过来。自上了火车,你妈就没睡过。你说说,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爸爸略带责备,仿佛怪我在外面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没回答,爸怕打扰了妈妈,也怕伤了我的心就没再问。我闭上眼,思考着怎么在伤好后给爸妈一个善意的谎言。
爸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旁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我,说:“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吃个苹果,我下去买点粥。”说完,爸爸便走了出去。第一次感觉爸爸已经衰老了,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楚。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爸爸才上来。端着一碗粥,还有点烫。爸爸便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我,边喂边小声地说:“刚来的时候,医生都说没太大的问题,可你妈放心不下,守了你两天两夜。还好,你醒了早,要不,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你妈。”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絮絮叨叨。
可是,为什么我的眼里会有泪水?
喂完粥,爸就出去了,估计是不想打扰妈,把门给带上了。我瞅了瞅妈妈,蹑手手蹑脚地下床,轻轻地把门关上,一溜烟似的往服务台跑,好打听一下有没有和一个我一起住院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脚却是沉得很,跟绑上了两块大石头似的,再不,就是脚上套上了两只特大号的超级高跟。
一步一挪,走得艰难,走得惨烈。我感觉自己挺英雄的,都这样了,还敢大摇大摆地炫耀。没照镜子,估计我的脸演鬼片都不用化装了。不过,一想到待会就可以看见罗文开,脸上不由发笑。神经了,没救了。
刚走到走廊,就碰见一穿护士服的美女。我正准备把头低下,免得听见120分贝的尖叫,把这医院硬是变成人间地狱,就听见那护士小姐甜得都快成巧克力的声音了,“你就是303病房的吧!有人给你送花了。”猛一瞅,那护士果真拿着花,中国结的那种红,想一想自己也不是色盲,刚才怎么就没看见?
“你现在还没完全康复,最好回去躺在床上别乱动,马上就到你吃药打针的时间了。”说完,那美女就来扶我,完全没有把花给我的意思。难道我虚弱得这几朵花都可以把我压倒?没敢说,怕把这护士给吓住了。
“小姐,”我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万一这护士以为我把她称作第三产业的特殊职业者了,那我岂不又要挂彩了,“不,是姐姐。麻烦一下,那天我进医院的时候,一同住院的是不是还有一帅哥?”
那护士看了看我,摸了摸我的头,终于确信我没发烧,也不可能烧坏了脑子才说:“就你一个,不过送你住院的倒是一帮男生。说你从高台上给摔了下来,还帮你打电话叫你父母。其中倒有一个人长得挺帅的,好象也受了伤。不过,没住院,擦了点药就没事了。你是因为脑中有淤血,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怕以后有什么后遗症。”
突然明白,那护士敢情是怕我给脑子摔坏了。我一阵暗笑,麻木地随护士回到病房。妈妈依然熟睡着,我安了心,也躺了下来。护士把那花给插进了花瓶,从花里拿出了一张小卡片,递给了我,便又出去。
卡片简单得很,几个字龙飞凤舞,颇有点像医生的药方,可是最后几个字还是灼热了我的眼睛。罗文开,花是罗文开送过来的,罗文开没有事,谢天谢地。特别希望罗文开自己过来,把花送给我,可是想一想,不可能。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
吃药的时候,妈妈准时醒过来了,爸也回来了,提了不少水果,还有一束栀子花,白色的,香气铺满了房间。爸看了瓶中的花,先是楞了一下,俄而,问道:“有同学来看你?”
“恩”我点点头,没多说。手不觉地将卡片给藏到了被子里。
“这房里多是药水味,要香一点的花才压得住。玫瑰,康乃馨,中看不中用。你们学生啊,浪漫情调多了点,实际生活能力差了点。都这样。”爸爸又絮絮叨叨了。
“栀子花太香了,闻得人都头痛。有什么好的?”妈看见我脸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