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笑得很美就像雪莲花一般的美,绝世脱俗。
“你到现在也没跟我说清楚,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怕不安全就没在信上写明。”徐篆辛道。
他这担心,并不多余,段情寻收到信时就已发现,这信至少已被五六个人撕开过。他按住徐篆辛起泥封的手,道:“剑南烧春先等等,你先说说你的事。”
“我……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了。”
“是谁?”
“他是……漠天鹰。”
“漠天鹰……是谁?”程沫雪道。
“漠天鹰”段情寻倒吸了一口气,“你……没搞错吧?”
“应该不会错。”徐篆辛瞧着他,“你认识他?”
“听说过一点。”
“哦?”
“你找到他了?”
“没有,我来找千寻,就是为了找他。”
沫雪笑道:“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找我祖父帮忙便是。”
“你祖父?”
“他祖父是江西的程老爷子。”
“失敬失敬。”
“我又不是我祖父,哪里失敬了。对了,徐大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徐篆辛道:“我初到江湖,还是听听千寻有什么想法吧。”说罢,便朝千寻望去。
千寻却叹了口气,“看来,这剑南烧春是不能独吞了。”他说着,霍然起身,一提酒坛道:“别傻坐着了,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喝酒?”程沫雪冰冷的望着他道:“这个时候,你竟然想这喝酒?”
“这个时候怎么不能喝酒?”他扫了她一眼,一拍徐篆辛的肩道:“走吧,喝酒去,我告诉你关于漠天鹰的事。”说罢,人已走得远了。
“这个人真可恶!”
徐篆辛摇摇头,微微一笑,便跟了上去。
(三)
西子湖畔,一派繁华,繁华中的水明楼,更是繁华中的繁华。段情寻挤过一堆一堆的人径直挤进了一扇门。
这扇门的后面是整栋水明楼中最豪华的地方,也是最忙碌的地方。无数的珍馐美馔,就是从这里被装盘的。千寻本就很饿,到这里来已饿得发狂,人最饿的时候,就是这里最忙的时候,若不是千寻足够小心,天青纱的新衣说不定早已碰到了来来回回的热汤热菜。
这间屋子实在大得出奇,千寻挤到一半,早已出了一身的热汗,正要擦,却听身后有人高喊一声:“拿糖!”
千寻正被热气蒸的受不了,猛地一听不待回头,一只大铁勺已伸到了臂旁。不由愣在了那里,又闻道:“快点儿,干什么呢?”
那人说着已转过脸来,“呦,沈公子!哎呦,失礼了,是小的失礼了,没认出您来……哦,您是来找我们姑娘的吧,她在最里面呢!”
“谢了金师傅。”千寻笑着往他手里递了糖便又向里头挤去。
这间房间的尽头,也就是水明楼厨房的尽头。
水明楼的厨房里有天下最好吃的东西。这些最好吃的东西里,最最出名的,便是这鱼汤。水明楼的客人多半是冲着这鱼汤来的。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喝一碗水明楼天下独绝的鱼汤,不管他是权是贵,只要她不想做,他就永远吃不到。
这个她,便是段情寻今日要找的人—水明楼的掌柜,小观。
小观就是水明楼的掌柜,水明楼的老板有天下第一的好手艺。
千寻找到她时,她小小的人儿以掉进了雾中。
雾里满是鱼汤的浓香,千寻站在她身后,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小观并没有注意到他,只顾低头去尝锅里的汤,白皙的脖颈,露在雾里,高卷的衣袖下臂腕如玉。
这样小巧精致的人儿,还有一双小巧精致的手。
这样的手本不该是一位厨娘的手,可这双手的主人却偏偏在厨房里煲着天下第一的美味鱼汤。
“喂,汤好了便陪我上楼坐坐可好?”
“吓!唬死我了!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戳在这儿?”小观本是笑得很灿烂的,却突然皱起眉来,很担心的拉起他的衣袖闻了闻,道:“你……怎么不喝酒了?会不会……会不会是前不久跟你一起的那位姑娘……沈大哥对,对不起戳到你的伤心事了……你别难过,节哀顺变……”
段情寻听她这话越说越不对味儿,忙打住,道:“瞎胡说什么呢!我找你有正经事,你这边放得下么?”
小观一努嘴,“没出什么事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