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咱俩这关系,就是没有这坛黄汤,又能怎样?有甚事,你直说!”老观嘴上虽这样说,却已将剑南烧春开了封。
“这第一,是请你替我将这位程姑娘送回湘西。这第二……”
“不行!”程沫雪不等他说下去断掉他的话,道:“你休想撇下我,如此好的历练的机会,我是一定要去的。”
段情寻一摆手:“我只答应你祖父带你去天香国色楼走一趟,可没答应其他的,你还是乖乖回去罢,老观是我的好兄弟,你跟着他定没有危险的。”
“好你个段情寻!你以为本姑娘当真需要你的保护?就你那两下子未必就是我的对手,我跟着你不过是碍于我祖父的命令,如今你不信守承诺,反让一个江湖大盗送我回家,你……”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小观刚说到这,一直沉默的徐篆辛忙道:“诸位休要再争吵,这样,我的事先放一放,千寻,你还是先送程姑娘回家吧。”
“这是什么话,徐大哥虽与我见面不久但沫雪对你早就十分钦佩,现在你大仇即将雪洗,沫雪实在想尽些绵薄之力,依我看,还是替你找到仇人要紧。”
老观叹了口气,对段情寻道:“我终于明白你方才的那句话了,第二件事是什么?”
“你还记得去年三月三咱们一块喝酒的事么?”
“怎么不记得,那天那桌菜烧得还真是不错,要不是那群小泵娘在那儿瞎捣乱,大爷我说什么也得扫光了它。”
“你可记得那天你在席间曾提到过‘大漠无情,神鹰万里’漠天鹰这个名号?”
“漠天鹰?”老观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你这酒还真是不容易喝啊。”
“哦?”
“老观先生,您认得他?您知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我不认得他,对他也是知之甚少,江湖上老辈的人也许有知道他的。不过,你一个刚刚涉足武林的后生能与他有什么瓜葛?为何要找他?”
徐篆辛道:“实不相瞒,那漠天鹰,正是徐某杀父夺母的仇人。”
老观仰头倒了一碗酒下肚,并未睬他,只是道:“你们要找漠天鹰,想必也早就知道漠天鹰不过是个匪号。”
“匪号?”徐篆辛闻到大吃一惊。
老观又喝了口酒,不耐烦点点头,道:“二十几年前,此人在漠北一带大有名气,纠结了不少敢死之士,横行辽夏,也打着除暴安良的幌子,专劫打草谷的部队,边城居民倒不说,倒是辽夏军队对他们是真可谓闻风丧胆了,只是后来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原因,这伙沙匪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湖中人对此也有颇多猜测,只是随着时代变迁,加之武林中此起彼伏的争斗以及个别爱管闲事爱出风头的人的纷纷问世,这边垂直地的事便在也无人问津了。”
段情寻叹了口气道:“就算我爱管闲事爱出风头,名声大的吓人,你也不能把漠天鹰行踪失落的责任都扣在我头上吧!”
“那现在如何是好呢?找不到漠天鹰的下落,徐大哥的……”
老观小声在段情寻耳边道:“你这次管闲事管的还真是不少。我都为你头疼了。”
段情寻苦笑一声道:“你们就现在这里安顿下来,我要去找两个人。”
“谁?”
“能告诉我们漠天鹰是谁的人。”
唐惗儿。
唐惗儿是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苏明轩记得她小时候并不怎么漂亮,还有点傻兮兮的。惗儿喜欢吃糖,喜欢吃各式各样的糖,就连苏老先生调的甜药丸她也常常偷着吃。明轩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跟惗儿一起去偷药丸了。唐惗儿总爱笑,特别是偷药丸时,总是小的前仰后合,最后两个人捂着肚子笑作了一团,糖虽然没吃到,但明轩觉的,却比吃到了还要高兴。唐惗儿后来成了龙火居九堂十八轩中采云轩的掌柜,每次回来时,明轩总会请她吃糖,总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这次唐惗儿又来了,可苏明轩却没有笑,不仅仅是苏明轩,就连一向爱笑的萧箫也笑不出来了。
苏明轩看着唐惗儿的脸,从她一进来,他就在看她的脸,从前只要一想到这张脸,苏明轩就忍不住发笑,而现在他却怎么也笑不出。
他笑不出,是因为任何人面对这样的事都绝不可能笑得出。是因为唐惗儿这张脸,已是一张死人的脸。
自从苏明轩接掌龙火居以来,这已是龙火居死的第二个掌柜,除了唐惗儿外,还有向海轩的掌柜鲍万里。
苏明轩收到他们的尸体的时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