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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解释了,我们不会相信的。”芙蓉依然举着她的历史书,还是寒冰一块。
“解释什么?我有什么要解释的?”
“还真会装,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一个女生赌气的抱怨中分明有着被欺骗的痛苦,可是,我没有装什么啊?你们怎么了?
“喂,前天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我走过去,死命摇着芙蓉。
芙蓉从抽屉里拉出一张报纸,砸在我面前,“自己看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那张报纸上的照片,直到自己成了雕塑,直到眼睁睁看着芙蓉她们一个一个走去教室,却没有勇气上前去拉她们任何一个,没有勇气说哪怕一句解释话……
一组照片:
我和文云斗在KTV里醉醺醺,倒歪歪地唱歌……
我和文云斗搀扶着在走廊里走着……
我和文云斗走进同一间房间……
文云斗站在走廊上,我探出头,张大嘴……
豆大晶莹的汗珠“嗒”落在地板上,我腿一软,坐到地上,腿上、手臂上被尖利的桌椅角磕出多少伤痕已经浑然不觉……
如果说我当时还有理智可以思考,那一定是谎话……
我在校园里拔足狂奔,手里拿着那张把我扎得伤痕累累的报纸,任一切闲言碎语从耳边飘过,如火车呼啸而过时的风声:
“这不是高三(15)班那个学生吗?”
“我们学校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丑闻见报……”
“真不知道这种人有没有廉耻之心?
“都是父母生的,怎么没人管教?”
“教她们的老师真可怜……”
“这种人,早就该开除才对……”
“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
“我连想到男生都觉得脸红,她居然随随便便就和人家过了一夜……”
我跑着,跑着,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在这些人面前哭……眼泪,就算再不争气,也不要掉出来,回去,回去……
我一心只想着快点跑回家,躲着,躲着,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知道……
英才……太大了……门……在哪里?
……
我冲出校门口,一群扛着摄像机的家伙向我冲了过来,我加速……加速……
一块石头突然出现在我脚下……“砰”我的脸变得和地面一样平,重重地摔了出去。
一辆出租车“嘎”一声停在我身边,门开了,一只手把我扯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拖进车内。
“甩不掉他们,我不付钱!”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与我同时上报纸头条的那一位。
原来,我以为离开了瘟神,只是一厢情愿……
文云斗笑嘻嘻地看着我。笑嘻嘻?他现在怎么可以是笑嘻嘻的?仿佛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我,是件很有趣的事?
“看看,我这身衣服帅吧?”文云斗还是笑嘻嘻的,与我哭丧的脸(如果不是哭丧,一定比哭丧更难看一百倍)形成鲜明对比。他指指自己,穿着一身大厦清洁工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个口罩。
“我昨天晚上赶一个通告太晚,所以没回家,今天早上楼里全是记者,出不去了。只好问楼里打扫的大婶借了这身行头,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无力地倒向靠背,再次意识到,旁边这个人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从第一天非要坚持我是他的歌迷开始。
现在,还有谁能帮我?啊……?
车子很快开到了文云斗的音乐室,这个地方,估计他一直藏得很隐蔽,没有一个记者在周围。文云斗换了身衣服出来,我坐在钢琴旁边,眼泪还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第一次来这里,我已经觉得自己够倒霉了,和今天相比,那天的事根本算不上小儿科。
文云斗递给我一瓶水,我恨恨地瞪着他。他并没有回避我的眼神,而是十分歉意地看着我,那愧疚的眼神,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我转过头抹了抹眼泪,不再看他。都怪我太轻信,以为靠着经纪人的那番话,可以搞定一切。而且,居然还真的以为前天是最后一面,居然,还为他那句随口说说的话感动?居然,还以为自己有点喜欢上了他?
“会有办法的。”还是笑嘻嘻的,我气……
“还会有什么办法?如果是七星,我也就认了。偏偏是你!!”
“你说什么?”文云斗气苦,我终于小报口舌之仇。
“都怪你,就算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