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分钟,就有回复过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七个字上,久久不动。
苍茫的夜色带着月白的冷意,落在男人的身上,更加冷重。
把耳上的耳机扯了下来,丢在一边,径直走近卧室。
轻轻旋开卧室的门,里面一片黑暗。
盛夏已经熟睡,梦中轻轻翻了个身,就滚进了男人的怀抱。
程少冬双臂紧收,拥抱这温暖。
他开始亲她的耳朵,脖颈,和后背。
盛夏感觉到后背痒痒的,湿湿的,有些不舒服,嘴里哼唧了几声,扭动着腰身,还是没有夺过那触感。
反而有很重的东西压在了她的腿上,让她不能够动弹。
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用,盛夏困得很,索性就放弃了。
……
“我爸爸在哪儿?”
“你爸爸在那儿!”
女孩顺势朝着男人指尖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渐渐有了强烈的光线,盛夏睁大了眼睛,爸爸的张脸渐渐的清晰放大时––
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一阵红噪耳的铃声打破了梦境。
“喂?”盛夏没有睁开眼睛,在床上坐了起来。
“是盛夏吗?”
“你好,是盛小姐吗?”
盛夏还是懵懵的状态,软弱无力的轻轻应声。
“你好,盛小姐,我是舒芹,是你奶奶的故人。”
听到奶奶两个字,盛夏的大脑像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
“您……您说。”
“我听说了你奶奶已故,没有见到朋友最后一面,我很遗憾。”苍老的声音在述说着哀伤。
盛夏一时阻塞,水汽在眼眶中流转,鼻子很酸,喉中一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这样的,我前不久才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因为有事一直耽误了。”那个女人在调整着情绪。
“你奶奶很多年前,托付给我一个信物,我一直在保管着,你奶奶委托我,说如果有一天她去世了,就让我把这个东西交还给你。
听闻她去世的消息,我很惭愧,一直没有回来探望她一眼,以至于……”
话筒那头的女人突然说不下去了。
盛夏却抓到可以问题的关键。
“什么?信物?”盛夏睁大着眼睛。
“是的,是一个小匣子,我从未打开过,我想,现在是时候交还给你了。”
盛夏点点头,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好,可以,请问你在哪里?我过去。”
“可以,那我们就……”那边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被人打断了交谈。
盛夏耐心等候着。
不到半分钟,那边就传来了女士抱歉的声音:“哦,不,非常抱歉,我这边临时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看来今天是约不了了。”
盛夏点头:“那明天?”
“好的,那明天我给你发地址,你过来我这里吧。”
“好。”
等挂了电话。
盛夏内心无比的激动,那是奶奶就给她和小满的东西。
不过……剩下的的嘴角渐渐塌了下来。
信物?
什么信物?谁的信物?
转过头,发现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以为程少冬玩了一夜的游戏,连忙下床过去看。
打开房门,视野留在客厅里。
没有人。
卫生间––没有人。
厨房––还是没有人。
盛夏的太阳穴突突跳的有些厉害。
去床边找到她的手机,给程少冬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