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眯起了危险的眼眸,像猫的眼睛,双手高高的举着一把手枪,对准,倪视着糙汉男人。
糙汉男人的手下意识得去摸腰间配备的手枪。
盛夏的手向前用力点了点,手枪抵在男人饱满的额头上。
盛夏的声线带着冷意和不悦之色:“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男人听到她震怒的话,立刻抬起了双手,“别,盛小姐,你消消气,手枪拿好。”别走火了。
接着并不是很亮堂的月光,盛夏的脸在月光下更加立体冷白。
“告诉我,程冬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盛夏用力拉扯了一下,‘咔’的一声,子弹上膛。
盛夏又重新指向男人:“不要骗我,你说不说?”
“……”男人看着盛夏,嘴巴紧紧的民在了一起。
盛夏见见他这样的防备和沉默,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快要断了,她握着手中的这玩意,一直在抑制住自己不让她发抖,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她快要疯。
正想着,盛夏眼眶里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僵持了一分钟,盛夏无力的放下了手枪,她做不到杀人,她也不可能去杀人。
盛夏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塞给男人:“听着,这里是我所有的积蓄,我现在把他全部都给你,你告诉我程冬的下落,我找他真的有急事,只要你告诉我,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手中的钱包传进男人的手中,就像一块烫手山芋,被男人立刻甩开了:“不可以,我是不会做背主忘恩的事情的。”
“不,不是的,这不是背主忘恩,你们家少爷今晚很有可能会丧命,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他。”
盛夏的话明显对男人没有任何说服力。
男人在盛夏毫无防备的时候掏出了手枪,对准盛夏:“盛小姐,我不管那你是什么人,我有职责所在,今天的事包括你说的话我会保证我一个字不会说出去,您请回吧,别再连累我们。”
“你不信我?”盛夏睁大眼睛看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面前的手枪有多恐怖,她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
【程少冬。】
“是,我不信!”
“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他们抬回来一具尸体的时候才肯信我?你口口声声说不能背主忘恩,可你想过了没有,你今天不告诉我程冬在哪儿,他死了,你这算什么?间接杀人凶手吗?!”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低下头,沉思了。
盛夏彻底开始崩溃,她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刘氏的人,她的话这个男人会不会转身去告诉刘云,可她必须赌,她现在就想告诉程少冬事实,就算任务失败,但是不能丧命!
肩上扛着国家使命,肩负重任的男人,怎么能出事。
不能。
她也不允许!
这是她以rain的母亲身份告诫他。
绝对不能出事!
‘扑通’
盛夏跪了下来。
“求你了,他真的会死,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要去救他。”
那是rain的爸爸!
盛夏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哽咽近乎崩溃的声线刺激着男人的情绪,柔软的女人,柔美的身材,哀求的声音。
他,动容了。
“少爷去了东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