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当时的想法就是:靠,这人不会生气了吧?
她做错了?
不是故意的,真的!
然后盛夏眼睁睁的看着程少冬……进了厨房。
又亲眼看着他端着一盘蛋炒饭走了出来。
进来,蛋炒饭放在她的面前,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吃吧。”
盛夏恍然想起了,程少冬并不是不会做饭--
他还会做蛋炒饭!
“你为什么刚刚不把它端出来?”
程少冬坐在了她的身边:“你刚刚在车里不是说不吃。”
盛夏没话了。
程少冬说:“吃吧。”
盛夏一时没动。
亲眼瞧着程少冬把糖醋排骨放在了他自己的面前,盛夏阻止他说:“你别吃了,真的苦,那个,这盘太多了,我吃不完,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下一秒--
干脆的声音回应了她。
“好。”
程少冬说好。
盛夏一时语塞,这个男人,成心的吧?他一定是成心的!
两个人吃饭很别扭,两个勺子,你吃完一口我再一口,有时候两个勺子还会碰撞在一起,盛夏有些受不了了,“要不,我再去拿一个盘子?”
程少冬却已经放下了勺子:“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吃吧。”
盛夏看着盘中没怎么动的蛋炒饭,他说是吃饱了……
盛夏没吭声,她是真的饿了,自顾自的埋头吃了起来。
明明不久前两个人还上过床,明明程少冬马上就要结婚了,明明她可以不用跟着他一起出来,明明刚才两个人还在针锋相对,盛夏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此时为什么能这样和谐的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自己问自己。
却没有答案。
可心口越来越沉闷,越来越痛的感觉那是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盛夏吃干净了那盘蛋炒饭。
程少冬蹲着给小冬冬在喂水,盛夏擦了擦嘴巴,头有点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头晕了,可能是感冒了。
歪着头撑在桌面上,盛夏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嘿,你对它这么好干嘛?忘恩负义的狗,它都不认识我了。”
程少冬嘴角挂着笑,心想,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盛夏觉得鼻腔里一热,她流鼻涕了。
盛夏赶紧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怎么会感冒呢?她穿得也不少啊。
程少冬见状,赶紧起身:“怎么了?”
盛夏摇摇头:“程少冬,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你送我回家吧。”
程少冬还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的腿边传来怪怪的声音。
盛夏低头看去,看到小冬冬蜷缩着身子,站了起来,头不停的在蠕动着,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盛夏正在诧异,小冬冬却吐了。
程少冬比她反应迅速,赶紧给它顺了顺胃,小冬冬舔了舔嘴巴,趴在一边,不动了。
“它……”
程少冬打电话叫了阿姨过来打扫,去厨房接了点温水,给小冬冬为喂了下去。
盛夏担心的说:“要不要看医生?”
程少冬摇头说不用:“它可能是舔自己毛的时候不小心吃到了毛,吐出来就好了,没事。”
“你懂得还挺多。”盛夏小声的说。
程少冬侧过头看着她,盛夏的眼皮越来越沉,眼前一黑,接下来的事儿,她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