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冬今天的烟瘾有点大，一直在吸烟，冒的很猛。

桌上的烟盒渐渐空了，侍者偷看了他一眼。

耳畔有个很惨烈的尖叫声，很突兀，让人心里烦躁的不行。

程少冬的眼皮始终没有抬起来，烟燃到最后，程少冬的指尖猛然一烫，手指一松，烟屁股被他扔在了水泥地上。

程少冬蓦地站了起来。

身边的侍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翔子都愣了愣手下的力道。

程少冬垂在腿边的手徒然紧握，翔子听见他说：“我去趟洗手间。”

程少冬大步离开审讯室。

刘南烟双手环胸，眯眼看着这一切，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

她心里有些恼，看了眼身边的人：“都是废物，这样能问说点什么来，我来会会。”

……

程少冬站在洗手间里，捧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扑，其实不凉。

可能是审讯室里的温度太低，时间久了习惯了，出来洗脸的水都仿佛带着一股子温劲儿。

程少冬随便扯了几张纸，胡乱往脸上摸了摸，喉咙有些难受，烟瘾犯了，程少冬摸索着裤兜，摸到烟，手哆嗦着给自己点上。

烟的过滤嘴在手中变了形。

程少冬眼眶渐渐红了，他喉咙一动，猛的吸了口烟，没接上气，把自己呛到了。

他剧烈的咳嗽，痛苦的。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程少冬直起身子，将自己的失态收拾好，转身，便对上了艾雅的那双眼睛。

愤怒的，又带着一点不屑轻蔑的眼神。

程少冬漆黑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注视着她。

没有说话。

艾雅的手在身后轻轻和上门，她朝着程少冬走去。

“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艾雅说，讽刺的说。

程少冬盯着她看了一会，嘴巴微微张开，动了动，还没出声，艾雅已经伸出手朝向他。

“干什么？”程少冬一出声，才知道自己嗓子有多哑。

艾雅眯了眯眼，没有啃声，转身准备要走。

意料之中的，程少冬那只发烫的手用力攥住了艾雅的手臂。“帮我。”

艾雅讥讽的勾起唇转身看他：“帮你什么？”

“盛夏的身体很差，她贫血，又是特殊血型，这样下次，她会撑不住。”程少冬难得有这么一次，跟艾雅这样好好的说话。

艾雅倪这他：“然后？”

“你帮我……”程少冬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挣扎了很久，她说：“刘云又喜欢盛夏，你和刘云又是兄妹，去求个情，让刘老别再继续了，盛夏根本就不是什么奸细！”

程少冬怕艾雅不帮忙，又连忙说道：“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帮我。”

自命清高曾经倨傲不顾一切的男人，恳求的说。

艾雅扬起下巴，高傲的说：“我凭什么帮你？”

“为了刘云。”

“我看是为你自己吧，程少冬！”

“你觉得刘云回来看到盛夏这样，如果再知道你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盛夏受罪，他会对你是什么态度？”

艾雅目光一闪。

“你最后的在他心里的那点好感，都失之殆尽了。”

“他会更恨你，比失忆之前还恨。”程少冬的眼底闪过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