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暖流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艾雅猛地坐起来捂着鼻子。

明媚的阳光刺到眼睛，天亮了。

“你醒了。”

艾雅猛地抬头看过去，刘云双眼惺忪，但是听到动静立刻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起身走过来。

艾雅愣愣的看着他，手还在鼻子上捏着。

“怎么了？”刘云的视线落在她的鼻子上。

“流鼻涕了。”艾雅松开手，扬起头看着他，“麻烦给我拿张……”纸。

手一松开，鼻腔里积压的血像洪水般凶猛的流淌了出来，白色的被子上立刻被染红，刺眼的很。

刘云的脸色变了变，咋浑身再转上抽了好几张纸拿过来给她按着鼻子。

“压着。”刘云抓着她的手按住她的鼻子，从床上把她抱起来往洗手间走。

他处理的从容不迫，“抬头！按住！仰头！”

这可能是最久违的事、

他很久没有碰她，很久没有和她这么近的距离，昨天不算。

艾雅回过神是在沙发上，医护人员进来给她检查身体，护士把染了血的被子抱走换上了干净的。

艾雅的两个鼻子都在流鼻血，鼻子里的卫生棉很快被染红，医生在新的卫生棉上给她洒了点药粉，不知道是什么。

给艾雅塞了进去。

艾雅被那刺激的味道呛了一下。

但她直到，血好像在无止境的流。

很快，她感觉到鼻腔里的脉动，有些恐怖。

“医生，我怎么了？”艾雅问。

医生给她说了一大推的专业术语。一句也听不懂，她看向刘云。

刘云抬手揉了揉额角，“小病，安心在医院待几天，别担心。”

艾雅不说话了。

她应该是病了，她想。

“会死吗？”

“不会。”刘云答。

医生退了出去。

“你别担心，最近天气太干燥，流鼻血是正常。”

“知道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但是医生不让吃刺激辛辣的食物。”

“粥吧，我没什么胃口。”

“好，你先去洗漱，我出去买。”刘云走到沙发前去拿外套。

艾雅看着他穿衣服的动作，突然叫住他。

“刘云！”

他转过身看着她，“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不是爱，是喜欢。

很小的局限而已。

刘云深褐色的瞳眸紧盯着艾雅的脸，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细微的变化。

并没有。

她病的是很很冷，那张脸仿佛已经没有任何情感知觉。

“不喜欢。”他说。

“艾雅，我当你是我的妹妹。”

艾雅点点头，扬了扬头，又垂下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买饭吧。”

“等我。”刘云推开门出去。

她知道，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医生那边肯定是问不是出来什么。

艾雅起身去洗漱，左手的伤口还隐隐疼着，单手洗漱很费劲。

洗漱完丫丫来了。

丫丫的眼睛很红，像哭过。

艾雅仿佛没有拿到，毫不在意的擦过她坐在了床上，“就缝了几针，你没必要赶过来。”

唐丫丫走过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她坐在床上，紧紧的拉着艾雅的手，笑了。

“我这不是怕你留下的情债没人还。”她说的是昨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