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用冷漠的视线看着下面这些人丑态百出、焦头烂额的模样。
他从头到尾面不改色,甚至还渐渐浮起一抹笑意。
时间久了,他累了,就让内侍递上来一杯清茶。
群臣安静下来的时候,刚好能听见容鹤手里夹着的杯盖碰撞的声音。
大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太子。
容鹤饮下一口茶,看向刚才说话的其中一位言官,冷笑道:“绾青将军?本宫记得,从绾青将军出生之后,当年那些说她是不祥之物,是扫帚星,极力劝皇上不要派她出兵的人,好像也是你们吧?怎么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就想到了一个‘晦星’呢?”
那名言官没想到太子会用这个话堵他,一时间也结巴了。
大理寺陶明睿从这些吵闹的人群中冲出来,高声质问道:“太子殿下是否知道为何南方的守兵会全部撤出,是殿下的命令吗?”
当时皇上从全部将臣手里回收兵符的时候,现守在炎安城的将臣是没有兵符的。
也就是没有调兵遣将的能力。
在南方的守城兵马一向是皇上亲自指挥。
所以能动那边的也只有被皇上传授兵符的太子殿下一人了。
众人也循着陶明睿的问题质问太子。
但是容鹤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同样一个神情,连嘴角带着的一丝笑意都冷冷清清。
他放下茶杯,看了眼晨光的角度。
“落门吧。”容鹤命令道身边的内侍。
那内侍就走出了金安殿,似乎是去执行了什么命令。
“太子殿下要做什么?”陶明睿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今日来朝会的时候就有一切不同往常,搜身的检查要更加严格,连鞋履都检查,好像生怕群臣们夹带了什么武器进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