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是不是?”衣衣问。
“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不阻止你?我是想阻止你的,但是他不让。”秦檀双手撑在楼廊栏杆上,望着一楼忙着摆饭菜的馆吏,“他说既然你想,就让你做吧。除非你有危险,否则都不要做声。”
“那么昨夜他欲擒故纵,让斫北王离开,也是早就想好的了?”衣衣又问。
“他之前就与陛下说好,晚间陪侍宫中的。不管用没用这一道口谕,他当晚肯定是去宫里的。既然斫北王不肯松手,他又不能硬来,反而招惹疑心不是?所以用一用也未必不好,反正陛下也是知道的,不怕口风不对。”秦檀忽然转过头来,看她,“话说回来,我很讨厌你穿那种衣服,这种事以后不许做了。”
“你看到了?”衣衣脸一烧,尴尬道。
“在房顶上远远看了一眼。未曾有他看得多,所以想来他比我更生气才是。”他摸着下巴说。
衣衣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银袋递给秦檀。秦檀不接,问:“这是做什么?”
“帮我交给玉弓将军,他知道的。”她说。
“这就是你与过去告别的方式?或者说,”秦檀几近忧伤地看着她,“这是你与师弟告别的方式?他希望你厌恶他忘记他,于是你就照做?”
“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与他没有关系。”衣衣抬高手里银袋,“拜托你,秦大哥。”
“你真的想好了吗?”秦檀仍然不理会她手里的银钱,盯着她倔强的双眸,“后天,你就要离开公馆了。陛下已经准备好要见你。”
“如果有封后大典的话,太主是不是会来?”衣衣问他。
秦檀语速缓慢而沉重:“不会有封后大典了,衣衣。陛下根本都没有提及此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陛下为什么一定要补一个葬先皇之礼吗?”
“……他,想做什么?”衣衣睁大眼睛。她见过一个又一个欺骗,听过一件又一件阴谋,已经能够嗅到不祥的味道。
“所有的人目前都比我乐观。”秦檀眉心凝起,“我父亲在澍阳郊外,这几日忙过以后,我要去与他商议。陛下如有另外想法,他应该会知晓才是。”
“秦伯也在澍阳?那我……”衣衣话未说完,看见秦檀摇头。
“他之所以隐居起来,就是不想被一些人知道。你就不要去了,你要忙的事还很多。今日明日,把宫外的事情都了结,后天一早,会有人接你。”秦檀这才取过她手里的钱袋,“如果我没有被他拿这一袋银子砸破头的话,到时我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