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如今二王急躁冒进,也不过是被逼而已。若要上阵比拼,二王三王未必伯仲,但要比陛下的偏爱,二王恐怕就要心里打鼓了。那三王虽然日日年年烟州笙歌,看似被陛下养成纨绔,但陛下过去最疼爱他,继承大统的事,谁又说得准?”
“那么紧咬着斫北王不放的一群人,也未必胸有成竹吧。”衣衣眼睛望向帐帘,“所以陛下急着让我回宫中,怕生意外。”
“御家男人都是危险人物,你为何就觉得皇帝会是例外?”柳落轻笑,“你以为方高是被谁暗推上斫北王府指挥使之位的?斫北王自己么?不,他再自信,也不会让一个那样的角色统领自己的军队。说来说去,方高也是棋子,当年我爹爹被派去监视龙伯,龙伯就派了缁衣缇骑去暗使人捧称方高。方高的军功都是缁衣缇骑帮他造的,他所擅长是拍马离间,以及逃亡。他是个小人,记恨我爹爹当年压他不用,他便侮辱我来报复。可这个小人却被御家父子用得游刃有余,最后竟死在你的手里。……御家没有柔情温顺的男子,皇帝要你回宫也不仅仅是怕你有闪失毁了大计。”
“说下去。”衣衣已经习惯迎头冷水,只是平静。
柳落转过身去,伸手翻动一边的包裹,取出一封薄薄的信件,递给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