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飞舞的袖裾,浑是好听好看。御之烺带笑聆听,头也随着节奏一点一点,沉醉其中。陈弈隔着大毯的宽度,看着韦如蓝跃动灵活的指尖,在舞姬的袖林间隐没,只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陈齐听不到琵琶声,只能用看的,却不住走神。
衣衣观了一会儿舞,就忍不住又去看御之烺。他浑然不觉地以手指打着节拍,直到乐曲结束。
“这曲令人心悦。”他笑着对弹毕起身的韦如蓝道,“要赏。不过,朕有一事不明。”
“陛下请讲。”韦如蓝正自喜,欣欣然道。
御之烺不紧不慢地道:“《倾杯乐》乃是唐时教坊司曲目,流传至今,连朕的教坊司里也不弹了,倒是朕当太子的时候,在致仕的前户部侍郎陆春成家听过一遭。弹的人是江南的乐伎,只因官员不许狎妓,那些没有自家班底的大臣们便在宴请时候请清馆里的乐班舞班来家里演奏。听说江南的清馆里,此曲是必备,但原是有柳三变为词,只供享乐之所奏起的缘故,一般人家是不学此曲的,如蓝,你为何习得?”
韦如蓝变了脸色,却是诧异得很,回答:“回陛下,此曲是……”她微微别过脸,看向陈弈那边。
衣衣和御之烺都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而陈弈端然坐着,见她朝自己这边看,循着她的目光,却望见脸色平淡的陈齐。陈弈这才微微有些愕然,注视着自己兄长。陈齐只无辜地看着他们,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