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从今而后,力致于志吧。人君法天,爱人为本。天下之大,非一人能独治,必任贤择能,相与共治。各尽其道,为民造福,务农讲武,养威蓄锐。内治外安,四夷宾服,天下国家……永安靖。”
“谨遵圣旨,不敢或忘。”御之焕稽首后,将太祖遗诏和玉玺重新装好。
御之烺闭着眼,轻轻说:“弟弟身上是非多。如今宣诏书,非三朝元老英国公不可,朝野朋党,你自明白,不必朕多言。唯有一句,乃是作为兄长告诫:衣衣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人家。将来若有皇子,告庙时也多与朕诉说些。”
“遵旨。”
御之烺说:“退下吧。让那三位进来。”
御之焕点头,将漆盒放回格架,对着御之烺再度稽首,起身,走出梅林榭。
三位老人入榭内听圣谕。唯有司徒白觞还站在院子里。
御之焕脚步轻浮地踱过去。司徒白觞头也不回,便说:“师兄心神不宁。是为了陛下,还是衣衣?”
“兼而有之。”他回答。
司徒白觞望着挂在宫墙一角的残阳,说:“第一次见师兄落泪。不过之前陛下在睡梦中,也落过一次泪。”
御之焕默然不语。
那抹残阳终于是下去了,消失在宫墙之后。天际的颜色逐渐黯然,苍蓝覆上晚霞,归燕飞舞。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无比悠长的马鸣,啾啾戚戚,几催人肺腑。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转身。
禄德已经走出门来,仿佛一刻之间老了十年。
“万岁……万岁驾崩了。”他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口中发出。而两眼在同时,涌出浊泪滚滚。
马鸣又是一声,哀伤拖长了它的悲怆之色,振动空气,直上九霄。
“九霄,那是九霄啊。”禄德低头拭泪,“万岁亲养的御马,已经两年未曾骑过。天物之灵如此,天物之灵如此……”
御之焕咬紧牙关,抬脚上玉阶,想要入梅林榭里去,却迎面碰上正往外走的英国公郑德明。
郑德明昂首阔步,满面哀容,双眼坚定。他手中擎着赭黄绣龙圣旨一道,站定在玉阶之上,定了定心神,洪声道:“圣旨遗诏下!——大璟羲南亲王御之焕阶下听旨!”
马鸣停止了。
御之焕理衣冠,行稽首礼,跪地听旨。旁边众人皆随之跪拜。
英国公郑德明字字铿锵有力,如雷如鼓。
榭外的清风吹动梅林婆娑而舞,枝叶间流过的风声,悄悄穿过低垂的湘帘,一直飞向那榭内的一室静谧。那里面里夹杂着英国公读圣旨遗诏的声音,夹杂着禄德低泣的声音,九霄宝马依稀咴咴的低吟,还有禁城之外兵戈余声,京师之外的马奔河流,边关之外的砂石飞扬……
衣衣站在窗前,隔着粗粗的窗棱,望着夜空。
星光黯淡之中,忽然一颗火色流星疾驰而过,拖着炫丽的长尾,就像天边落下的一滴泪。
她脸色一变,低低道:“不会的……不可能。”
一阵门锁动响,房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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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真的不是后妈来的……
4500+唉。
好啦,来一个曲子应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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