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信别人的谗言,威胁本宫。呵呵,相信太后有雪亮的眼睛。”往日盛气凌人的气势重新回到宁贵妃的身上,只不过多少难免有些心虚。
“贵妃娘娘,奴婢劝你还是早点儿跟太后说清楚事情才好。哪一天,奴婢不小心说错话伤害的是娘娘威仪。奴婢这样死过一次的人,定不会再害怕死一次。”朴妍的声音阴沉得可怕,牢牢得攫住宁贵妃的心使她动弹不得。
思书了解宁贵妃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不由抢先一步开口:“你随便说的话就想唬住娘娘!娘娘平日呆在宁坤宫不多出去,哪能及得上你这个小妮子信口雌黄。大家有目共睹,究竟是谁在说谎话!”
“放肆!哀家的顺怡宫什么时候轮得上一个奴婢顶撞。小芙,给哀家掌嘴。”太后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即使思书隐晦得提及到某些字眼太后依然无动于衷。
太后自宁贵妃进殿的那一刻起便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宁贵妃平安地走出顺怡宫。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如何能放过铲除宁贵妃的最佳时刻。
思书倔着头,任由小芙卯足劲儿打。宁贵妃看在眼里听在心底,现在的情景对她着实不利。思书适才冒着生命威胁的一席话令宁贵妃茅塞顿开,她未必会在今天的对决落了下风。
宁贵妃露出璀璨的笑,轻飘飘地质问:“太后您的意思是一口咬定臣妾?臣妾问您,有何证据可以证明臣妾有朴妍间有什么事情?”
太后不以为然地应道:“哀家有的是证据,只怕你见着心虚!”
“坊间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臣妾未曾做过亏心事,怎会心虚!”宁贵妃恰到好处的话将了太后一军。
太后面上浮现些许怒意,她从来被人这样难堪过。想到引起她难堪的人,她再难压制住喷涌的火气。她大着嗓门冲外面喊道:“上雪,去把侯在外面多时的人叫来。”
宁贵妃听话却是不再着急,而是无所谓勾起从容的笑意。她倒要仔细盯着,太后若是有本事将底牌拿出来她恐怕已是命丧黄泉。
“太后!”上雪顾不得上行礼,赶紧跑到太后身边。从宁贵妃的角度来眯着,上雪说的是:人不见了!
宁贵妃轻微舒口气,麻六办事她一向放心。太后需要作证的人,可惜作证人是麻六底下的公公。麻六处理人的手段一向不用她操心,何况不用她背负累累血债。
“哀家终是小觑了你!”太后慢慢定下神,脸上的神色恢复正常。她示意小芙停下张嘴思书的动作,命她把朴妍带下去。
宁贵妃笑得坦然:“太后说的话,臣妾不敢妄加揣测。臣妾只想提醒太后一句:越是难以办到的事情,除非你办到了否则永远不要露出胜利者的姿势。”
尽管宁贵妃无法扳倒太后,但通过今日的事儿她死了在太后身上动心思的心。加之经历如此大的转变,纵使宁贵妃说了不妥当的话太后亦好做没听见。
出了顺怡宫的大门,天色早已暗下。可在宁贵妃眼中,外边的天色比里面亮堂得多。她转过头,略显心疼地问思书:“疼吗?你这傻丫头!”
“娘娘,你是我的小姐。”思书顶着双颊红肿的样子,说出暖心的话语。因为宁贵妃是她家小姐,从小的情意不能与旁人相比。
“思书,太后心里忌惮。我们以后愈发要小心!”宁贵妃忽而重重叹息,沉闷的味道使思书一时之间不敢陪在宁贵妃身边。没有人比她清楚小姐的过往,不幸的曾经困苦的现在。别人眼中的贵妃娘娘,小姐稀罕的不是这个!
顺怡宫,静嬷嬷在地上安分地跪着。走到这一步,仍是宁贵妃占了上风。
“静嬷嬷,哀家问你可有什么亏欠你的地方。”太后经过和宁贵妃的激烈交锋,反而平淡语气。她慢悠悠审查底下一动不动的人,她信的人走上这条路说到底是她的无能。
静嬷嬷摇摇脑袋,轻柔应声:“娘娘从来不曾亏欠过奴婢,这条路上奴婢对不起娘娘。”
“你还念着往昔的情分?”太后活到这把年纪,经历的事儿多了去了。静嬷嬷对她来说,有点儿剜心窝的疼。
静嬷嬷依旧轻摇头:“往昔的情分,奴婢大抵不记得。”说再多,产生裂缝的关系无法愈合。
太后怔怔地出神凝视静嬷嬷,缄默的感觉令在场的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