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说说。”浩旭的话不禁停顿,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君王。可他对芷念只能是丈夫,或许是平凡的普通人。
韶韫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落寞,何时才能企及那一抹温暖。她不愿成为他的妃嫔,她只希望他能把她当作他心爱的人。只是,太难太远。
芷念放下茶盏,陷入痛苦的回忆:“今早臣妾去荷花塘边纳凉,屏退颜唯宫的众人,准备一个人静静。没想到恰在此时,赵妹妹孤身一个来到荷花亭。臣妾觉得赵妹妹素日乖巧伶俐,不由自主地跟她聊了几句。不曾想,有贼人埋伏在附近,欲要刺杀臣妾。幸有赵妹妹舍身救臣妾,臣妾才免于一死。如今想来,怪臣妾害了赵妹妹。”她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愧疚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是茫然。
浩旭看着心疼,软语安慰:“这不能怪你,朕一定会找出凶手是谁!”
韶韫尽量忽略浩旭语气里的满是关切,她皱眉追问:“听人说害死赵妹妹的是一利箭,芷妃妹妹当时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没有?”
“臣妾不曾,臣妾没有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情。”芷念说到这里,半真半假的神色令她瞬间疲惫。她捂着胸口,心尖有怪异的刺痛。
浩旭连忙扶起芷念,紧张不已地开口:“今天芷念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不能让她多累。今日的事情,改天再议。来人!扶你们的主子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臣妾明白芷妃妹妹的身子近来不爽利,但有些疑问必须马上问。否则过些日子芷妃妹妹记不清,就不好了。”韶韫快步走到芷念面前,暗中拉住了她的衣袖。
“你要问什么,这件事跟芷念没有关系。你若是想问,只管问她身边的人便好。”浩旭有点儿不悦,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
芷念挣脱开韶韫的手,善解人意地出声:“皇上您过虑了,臣妾的身子没有关系。贵妃姐姐要是有什么疑问不懂,尽管问臣妾好了。”她重新坐了回去,嘴角有着一抹轻松。
“好,谢谢妹妹体贴。那姐姐假使有问题冲撞了妹妹,妹妹可不要不高兴。”韶韫的眸子一厉,得到芷念地认同才尖锐地提问:“妹妹说,贼人的目标是你,怎会害得赵妹妹送命。姐姐记得,赵妹妹不过是一介文质女流,何以来的功夫?”
芷念不以为然地应答:“臣妾当时愣在原地,赵妹妹反应比臣妾快。她把我往旁边一推,利箭就射到她的肩膀。上面染着的剧毒,顷刻间要了她的命。之后的情况,姐姐比臣妾清楚。”
“好!第二个问题,贼人为何会用那般隐蔽的法子害你?照理说这样偏僻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而且贼人见自己没有得逞,居然没有任何追杀?”韶韫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掺杂煞气。
芷念清绝反问:“姐姐这话问的对象不该是臣妾。难道说臣妾是那贼人,还是说这一切是臣妾的自编自导,为的是害死赵妹妹抑或是博得皇上的怜悯?”
“我没有这样说,妹妹急着否定什么?”韶韫心里虽然警铃大作,嘴上却是不饶人。
芷念复又端起早已冰冷的茶水,自在地喝了一口。她摇摇头,嗤笑:“姐姐这般咄咄逼人又是为何?臣妾把自己知道的说出口,莫非姐姐不满意?”
“我只是据实相问,因为我得到消息,有人指正是你身边的贴身宫婢所为。”韶韫咬咬牙,翻开最后一张王牌。她的余光扫视周围,可没有发现可芳的影子。
芷念站起身,擦着韶韫的身子而过:“姐姐的意思是,这前后只是臣妾操纵的一出戏。然而臣妾好奇的是,姐姐从哪得知臣妾身边的人没有背叛臣妾?”
“你!”韶韫被芷念噎得吐不出完整的话,只能飞快地思量其它的计谋。她差点没有顾忌浩旭在场,破坏了她平时的温婉贤淑。
“够了,你们还要一直无视朕吗?”浩旭眸色复杂地在芷念和韶韫的身上徘徊,他握紧拳头斥问。后宫的生活难不成只能成这副模样吗?
“臣妾不敢。”芷念和韶韫忙欠身,生怕浩旭大发雷霆。
“这件事朕会让内务府和大理寺的人去查。你们不必再插手!芷念回去休息,贵妃回宫吧。”浩旭摆摆手,明显不愿多说。
韶韫恼恨地作罢,她借着角度瞪视芷念。然而芷念仍是轻描淡写地笑着,内心如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