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垂目敛神,坐在帝后的下首,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
这时,皇后雍容开口道,“太子选妃,事关重大。依我朝祖例,当择选才德兼备,温良恭谦的女子,为皇家开枝散叶......为使各位能充分展现才华,本宫与贵妃娘娘议定了一些赛题。”
说着,对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迅速向花溪烈瞥了一眼,目空一切地宣布道,“太子之妃,当饱读诗书,文采出众。请各位以御花园中的一物为题,吟诗一首。”
花溪烈表示很惊讶,旁若无人地问幽若空,“太子,不是只比德行的吗?”
她以为进宫来,就是比谁捐款数目多啊!难道林丰年的消息错了?
幽若空猝不及防,被她问得哑然无语,想笑却不能笑。
感到四周的人都在盯着他,幽若空慢条斯理地说,“比完德行,才华不妨也比一比……小姐难道不知?”
花溪烈不作声地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明白,林丰年那家伙被骗了!
好个不要脸的太子!骗他们捐银子!
花溪烈两眼喷火,充满威胁瞪着他。心中杀气腾腾地想,敢不选她,你可要倒大霉了!
幽若空在她危险的目光里,若无其事别开了脸。
这时,皇后“和悦”地问,“林硕儿,你要不要赋诗一首?”
花溪烈用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林硕儿”就是她,凤眼向皇后一瞥,冷声道,“本小姐才华横溢,当压轴才是。先让其他人来!“
皇后的脸色有点青。眼中光芒一闪,微微地笑了一下,看向别的秀女。
花溪烈把魂识注入腕上的手环里(传音镜),紧急求助闺蜜,“兔子,快给我找一首诗来!”
雪沙倒也给力,立刻回道,“什么诗?”
“以御花园中一物为题!什么诗都行!”
“花园里有什么?”
花溪烈两眼一扫,“秋海棠吧,秋海棠!”
“我去别的时空找找,有秋海棠的诗马上给你!”
花溪烈得意一笑,一颗心沉回肚子里。哼,就让这帮人知道知道,什么是才华!
老皇帝一直痴痴地凝视着她,见了这种灿烂的表情,身子都酥了半边。心中疼惜地想:这样的绝世佳人,可千万不能让太子睡了去!
这时,皇后点了无邪郡主作诗。无邪郡主入宫前,就得了题目,早已准备周全。
先前虽被花溪烈打压了气势,这会儿却多少缓过来了,她自信满满地站起身,望着花园中的池塘,准备张嘴吟诗。
不料,忽然发现,嘴巴竟张不开了!
无邪郡主惊恐地睁大眼,“嗯嗯”了两声,死活无法将上唇与下唇分离。一时,面色涨红,急得满头是汗。
皇后等了许久,不听她出声,失望地斥道,“会就是会,不会就退下!”
无邪郡主双眼含泪,低着头退回了座位。忽然发现,嘴巴又能分开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她心里一动,下意识地看向“林硕儿”。
花溪烈一脸的无辜,盯着前方的秋海棠,作冥思苦想状。
哼!敢写那样的信骗她,别怪她也耍手段!
这时,皇后又对英国公家的程贞说,“贞儿,你可得了佳句,吟出来与本宫听听。”
程贞是内定给太子的妾,自然和无邪郡主一样,早有佳句在胸了。站起身,张口便念了出来。
奇怪的是,她的声音极小,像蚊子哼哼,叫人怎么也听不清。皇后探身向前,竖起耳朵,“程贞,你这样说话谁能听见?”
程贞震惊,她明明说得很用力啦,为何大家全像聋子一样?于是,深吸一口气,把诗重念一遍。
这回的声音,好像生病的猪发出来的。没人听得懂她在念什么!大家面面相觑,目光一致带着狐疑看向花溪烈。
花溪烈处之泰然。雍容地坐在花椅中,如同一个女王。
程贞强忍羞辱,含泪坐了下去。皇后心中骂个不停:这些蠢货,事先得了题目也能比砸了,真是太没用了!
皇后又点名聂采琴,指望她一鸣惊人。
聂采琴也早得了家中门客的帮忙,藏了几首佳作,自信满满站起来,却不想,“噗呲噗呲”,一连......放出好几个响屁!
一时,所有人目光炯炯望着她,没人敢相信,以温淑知礼著称的聂家小姐,面圣时如此失仪!
聂采琴满面通红,羞愤欲死,连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