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面对狸小幺的追问,捺青丝毫没有提他曾有过失忆之事,这次临到生死关头,她才被迫说出这番实情,可见她并不想被人知晓他曾有过失忆,或者说是害怕他想起什么。
手腕上的小金蛇立即恶狠狠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说,他是何时失忆的?又如何能治好?”
离恨天见她那般对捺青,原本想与她挣执起来,可听她的问话,一时怔住。
耳畔的金蛇吐信声沙沙作响,捺青虽是对这些司空见惯,可依旧不敢轻易动弹。
“我不知道,恨天失忆很久了,大约……大约有三百年了。”
“你不知道?”狸小幺半眯着眸子,十足不信的望着她。
“阿念!咬她!”
阿念是狸小幺为她那条小金蛇取的名字。
离恨天想出手相救,被狸小幺变幻的一条丝绸绑在了树上。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捺青闭着眼睛痛苦的嚎叫着,然而脖子上并没有疼痛感传来,小金蛇早已被她收了回去。
狸小幺见状,看来是逼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她二人离去。
伸手施法松开离恨天身上的绸带之时,她还特地问道:“昨夜有人吹埙,那人是否是你?”
离恨天望了眼捺青,沉重的点了点头。
狸小幺没在多做纠缠,只是背对着他们离去,淡淡道:“那曲子我也会。”
回到宴席,妖后的脸色极为难看,想必是已经知晓她要的人被劫走的消息,歌舞一闭,她就立马追问着狸小幺。
“不知九幺姑娘,方才上哪儿去了,”
狸小幺打着马虎眼,陪笑道:“恕我礼数不周,还望娘娘莫要怪罪,方才喝的多了几杯,出去透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