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刘钩子既然这么说,那么就一定是有了那父女俩的消息了。
我把他带了进来,管了他一顿饱饭,他最后又和我提了条件,和我要三千块钱,才会把消息卖给我。三千块钱不是什么大数目,这个刘钩子也摸到了我们的脉门,知道我们不在乎这点钱,他拿定主意,不给三千块钱,这消息就不会透漏给我们。
没办法,我和老黑使了个眼色,老黑点点头,去拿了三千块钱出来。
三千块钱给了刘钩子之后,他开始一张一张数,数完了之后他将钱往大衣里面一塞,说:“要我这个消息也行,今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我来这里当道士。”
我说:“刘钩子,你这种人,我是不会留在身边的。你要是想说就马上说,不想说,把钱还给我,你滚蛋!”
刘钩子这时候也明白,他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了,这才撇撇嘴说:“都怪你们对我不好,要是你们早对我好点,我早就告诉你们了。其实那赶车的一堆父女,就是杨耗子和那个贱货田晓蝶。”
我说:“谁是田晓蝶?”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小寡妇就是田晓蝶。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就是杨耗子的儿媳妇啊,田晓蝶。这个贱女人,将我的房子给卖了,然后和我租房过,结果钱花没了,人就跑了。”
小凤哼了一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钱怎么过日子?田晓蝶一看就不是能在你们原上种地的人。”
老黑这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刘钩子的头发,说:“你小子要是早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了。你小子没骗我们吧。”
“老黑大爷,你松手,疼!”
老黑松了手,刘钩子这时候揉着头皮说:“其实我见到田晓蝶就闻出来她身上的那味道了,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儿,没说。我觉得这消息能值点钱,毕竟指望你们不行,我指望不上。再说了,只要找不到这父女俩,我就能一直跟着你们吃吃喝喝。能多混一天是一天吧。”
“你知道田晓蝶去哪里了吗?”
“还用说吗?一定是去找她公爹去了啊。我穷,养不起她,但是杨耗子有钱啊,你们知道吗?杨耗子明着是做买卖的,实际上,他是个盗墓贼。田晓蝶什么都和我说了,那一车东西都是她和杨耗子从一个大墓里倒出来的,满满一车,这个大墓挣来的钱足够过三辈子了。”
老黑说:“你还听说什么了?”
“还有就是,这东西还没出手呢,被杨耗子藏起来了,藏在了什么地方,连她都不知道。”
我说:“我有个疑问,他们丢了这四件石像和一块椁板,为什么不回去找呢?”
小凤这时候在我耳边小声说:“做贼心虚,偷了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怎么可能还回去找啊!”
我点点头,认可了这个逻辑。
接下来,刘钩子一直在骂田晓蝶是个贱人,俩人好的时候什么都和他说,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没有任何秘密,一旦不好了,简直就像是仇人。田晓蝶走的时候,把家里仅有的二十块钱拿走了,连个纸条都没有留下。
我心说刘钩子啊,你还有脸说田晓蝶呢,能和你过几个月已经很不错了,你小子就知足吧。我说:“你就没问问大墓在什么地方吗?”
“我问了啊,这个田晓蝶没和我说,不过我猜啊,离着原上应该不远了。”刘钩子说,“田晓蝶说,他们拉出来的东西价值连城,还说他们把那女人的尸体给拉出来了,那块手帕,就是尸体上的蒙头布。”
我顿时惊呼道:“什么?尸体出来了,蒙头布却掉了,岂不是见了天日?”
“是啊,那怎么了?”
我这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深呼吸几口之后,说道:“没什么,钩子,今晚你住在这里,明早你就下山吧,今后再也不要上山来了,大风山不欢迎你。”
刘钩子这时候撇撇嘴说:“我就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
老黑拍拍他的肩膀说:“想让别人把你当人看,起码你要先做人事。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
刘钩子第二天下山走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老天爷就是和他作对,要不是解放了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在西安当大老板呢。刘钩子前脚刚走,我们就坐上火车直奔西安了,从西安下火车之后,直奔咸阳。
到了咸阳城的这天是二月十五号,我们去了杨耗子的家,一把大锁头看家,我说:“看来这杨耗子是躲起来了。五月这大革命就要开始了,到